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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看冷七。这就难为人了。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君子何去,谁人当哭。长沙的胡同和北京不同,长沙的胡同就像一个八卦阵,看小实大,看少实多,看浅实深,人若一进去,就宛若掉进了一张理不清的蛛网。冷七虎头虎脑的看着弄堂巷口里的人家,彻底迷茫了。冷七说,他这一生,再没有体会过比那一刻更深入骨髓的孤独了。夜间的橘子洲,没有冷七想象中的冷清,但也不热闹,相比于成双成对的人来说,冷七在里面算是很显眼的。送冷七去洲头的的,是个老头,划了一叶很小的木船。冷七问他:“老伯,今夜去橘子洲头的都是些什么人?”老头瞪着眼,看着冷七半天才嗝喽一声笑了:“就你一个!”是的,只有冷七一个,直到冷七自己站在橘子洲头,望着西面隐匿在夜色中的岳麓山,他才知道,那老头没有跟他开玩笑。今晚,此处,真的只有他一人。冷七想喊住那个划船的老头,可是那老头逃命一般,根本不理会冷七的喊叫。不见一个人影,该如何去鬼市?那鬼市又在何处?胡三金只是说,要去鬼市,必要经过此处,可是一望无尽的湘江和乌凄凄一片的岳麓山,冷七根本找不到一丝头绪。水里忽然传来了扑腾声。冷七绷着身子,走近周边的江水中,借着月色,惨白的水花不断溅起,冷七没看错,江水中的确有一个人。冷七急忙奔过去,连拖带拽的把那人拖上岸。这人又沉又重,冷七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这人手脚都被绑住了,嘴也被堵住了。被水打湿的头发乱蓬蓬的顶在这人头上,让冷七看不清他的脸。冷七拔下塞在那人口中的布团,一阵极为粗狂悲凉的哭声传出,这人哭的呜啊呜啊的,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儿来。冷七面色呆滞了片刻之后,是巨大的难以置信和滔天的怒火。两种表情混在一起,让冷七的脸有些扭曲。冷七颤着声,蹲下身子,撩起那正哭的厉害的汉子的头发,看了两眼,涩声道:“土……土狗?真是你?”土狗忙不迭的点着头,却依旧呜啊呜啊的不说一句话。冷七眼眶都红了,这时候,他终于看清楚,土狗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了。“谁干的?他妈的告诉我谁干的?我草你姥姥!”冷七是带着哭腔问出这些话的,是的,从未有过的屈辱感。可土狗只能呜啊呜啊的。给土狗解开了绳子,夜间的温度很低,土狗被动的缩着身子。冷七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土狗披上。仔细打量了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影。冷七的心,却阴沉的厉害,世上固然有巧合,可这次绝对不会。在长沙,冷七想不通,谁会和自己有着如此大的深仇大恨。自己来长沙,除了土狗可能知道之外,再有就是,胡三金?不会!冷七摇摇头,断断不会的,胡三金是绝不会害自己的……仿佛被人暗中默默监视着自己一切的感觉很不舒服,甚至让冷七异常的暴躁。等到土狗稍微好了', '')('分卷阅读225 (第2/2页)
些,冷七让土狗张开了嘴巴,舌头的伤口处理的很好,看样子是本来就没打算要土狗的命,摆明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知道自己来长沙,又知道自己和土狗还有张季襄的关系。这感觉,就像自己的背后一直隐藏着一条毒蛇,随时可以窜出来咬上自己一口。“土狗,谁干的,你能写下来吗?”冷七很紧张的盯着土狗。土狗呜啊呜啊的嘟囔了半响,用湿乎乎的手指只歪歪扭扭的写了:“季”“报”“人”“九”冷七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根本不认识几个字的土狗是想让张季襄给他报仇。冷七心中一酸,撇过头,涩声道:“是我连累了你!土狗,这个仇会报的!土狗,饿了吗?走,咱先出去,吃点东西!”土狗闻言,摇了摇头,又使劲点了点头,拍着肚子,拽着冷七就往回走。没有船,没有车,不过土生土长在长沙的土狗自然是认识路的。半道上,冷七问起土狗,知不知道那个张季襄口中的年轻人的时候,土狗脸色忽然变得煞白,随后牙齿咬的咯咯响,呜啊呜啊的指指自己的嘴巴。冷七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震惊:“你是说你的舌头就是他割掉的?”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缘何对自己来的如此大的仇恨……227章来而不往非礼也土狗想吃rou,而且是大块大块的rou,这怎么行!舌头没了,莫说是rou,连块囫囵豆腐都吃不得。冷七看着冲自己瞪眼珠子的土狗,没办法了,只能让店家把牛rou捣成细末,拌着粥喝下去。酒,更是喝不得的。刚刚还只是刮着秋风,冷七带土狗吃完东西之后,天上那轮残月就被风吹走了。雨水打下来的时候,夜间的空气,就变得阴冷阴冷的。任凭着雨水把自己浇了个通透,冷七始终不发一言。土狗的舌头被人割了,这是冷七心里拔不出来的一根刺儿,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张季襄。土狗抹着脸上的雨水,呜啊呜啊的问冷七要去哪儿,冷七站住身子说:“土狗,咱们现在哪儿也去不得!”见土狗一脸不明白,冷七也不解释。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避雨,大雨中,街上路上是看不见人的。冷七皱着眉头,眼睛盯着那辆大雨中在青石板上“啪哒啪嗒”不紧不慢走着的马车。有马车不奇怪,可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有车厢的马车就奇怪了。冷七好奇的问土狗:“土狗,这年月的长沙还有坐马车的财主?”土狗甩着腮帮子摇摇头。冷七也不知道土狗说的是“没有”,还是“不知道!”也懒得问了,这辆马车不对劲,因为没有赶车的人。冷七迈开步子,满是疑惑的走向那辆慢慢腾腾走在路中间的马车,离马车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冷七忽然放满了步子。这条街不算窄,汽车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可这条街,就如同死了一般,车影,人影,一个都没有。冷七看着刚才躲雨的那户人家以及四周,白炽灯的昏黄灯光透着窗户依稀可辨。冷七吐了口气,还是有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