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慢慢矮下身子,背倚后墙,好久都没缓过神来。
亡儿江浔?
江浔死了?
那她看到的江浔又是?
窗牗内,哭声呜咽始终不止,光是听着便觉安阳伯夫人已肝肠寸断。
沈嘉岁相信,世上没有哪个母亲会这般立牌位咒自己的孩子,可见其中定有蹊跷。
这时候,她不免想起了当初在国子监门口,珩弟和纪表弟说的话:
“据说,江大人从前......是个傻子。”
难道症结就出在此处?
沈嘉岁苦思不得,又转了一圈,确认接引殿中除了安阳伯夫人与随侍嬷嬷外,再无旁人。
她又观望良久,见始终不曾有人前来,只得带着满心狐疑先行离去。
如今看来,安阳伯夫人确实有些不妥,若说她被人利用,牵扯进巫蛊一案,沈嘉岁觉得也不无可能。
不知江浔是否记得她当日的叮嘱,仔细留意身边人的动向。
沈嘉岁一边琢磨,一边赶去和白芨会合。
白芨乖乖等在凉亭中,见沈嘉岁归来,立刻迎上前去。
“小姐,您去了好久,没事吧?”
沈嘉岁摇了摇头,掩下忧虑,“安心,没事。”
见沈嘉岁安然无恙,白芨松了口气,可很快又面露尴尬,期期艾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