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来的,且是迫不及待地来了。”
江浔笑着,暖光雀跃在他的眉宇间,映在了沈嘉岁的眼睛里。
她不由破涕为笑。
“江大人,有旁人说过,你说话很直白吗?”
无论是那日在御苑的文华阁,还是今日在将军府,似乎只要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便大开大合,从不拐弯抹角。
江浔见沈嘉岁终于笑了,眸光中漾出缱绻柔情,温声道:
“我只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而已。”
他始终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坐在杌凳上的沈嘉岁只能垂眸去看他。
一片暖光里,她第一次这般认真去打量江大人的脸。
果然是个极出挑的俊俏郎君啊......
想到这里,沈嘉岁鼓足勇气抬手,学着那日在文华阁他对待自己那般,用指腹轻轻去蹭他的脸颊。
江浔先是一愣,转瞬间眸中生光,面上却一片滚烫。
沈嘉岁看到此处,知晓自己太过唐突,赶紧就要将手收回去。
可是下一刻,江浔却及时抬手,覆住了沈嘉岁的手背,阻止了她的退却。
他抬眸,就那般定定望着沈嘉岁,而后在她的注视下,如她那日所做一般,用脸颊轻轻去蹭她的掌心。
指掌关节处有茧,磨在脸颊上时麻麻痒痒的,那是岁岁常年持枪握剑留下的勋章。
江浔正这般想着,沈嘉岁已羞怯难当,逃避般移开了目光。
与心悦之人在一处,往往一个对视便足以动情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