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小雨,路面有些湿滑。
秋巧进来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
“怎么了,怎么了。”春岚扶住她,“一大早,慌慌张张的,小心摔倒。”
“哎呦,那位桃姨娘今儿早上起来摔了一跤,小产了。”秋巧急道。
“可请大夫了没。”
“老夫人拦着不让请,说外面乱糟糟的,不一定有大夫,叫人去库房里取了一剂补药。”
“这.......,这万一闹出人命如何是好。”春岚也咋舌,没想到薛田氏如此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所以,我这不火急火燎的来找姑娘,想找她拿一个主意。”秋巧道。
“姑娘还在床上呢,我去看看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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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已经醒了,顶上是湖蓝天绸缎帐子,稀碎的吊着珍珠流苏,她望着那蚊帐出神,梦里她睡觉总是挂着盘金彩的石榴红帐子,红艳艳的色彩,看久了总叫人闷的慌。
她不是自然醒来,她是从噩梦中惊醒。
裴沅已经有段时间做梦了,但昨天晚上又做梦了,梦里还出现了司徒佑。
来年开春司徒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圣上发落到边陲小城。
此后再听到他的消息,是裴沅在薛玉梅出阁的那一天,一位来赴宴的夫人恰好说起这件事。
司徒佑死了,他才刚满二十五岁,就客死异乡。
说的那位夫人惋惜了一句,转头又聊起盛京城新发生的事情。
梦里的“裴沅”听过也算了,但她突然从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