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五月,司徒佑一行人才到达琼州地界。
裴沅经过那场病,虽然消瘦了一些,但是路上精神头却不错。
她从未来过这么沅的地方,路上瞧一切东西都兴致勃勃。
琼州,是大周朝的最北方,这里的风沙很大,风一吹,便到处是黄土。
风吹日晒,这里的男人自然粗犷些,女子也不似南边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裴沅坐在马车上瞧着,一进入琼州城,她便看见有许多姑娘在街上抛头露面,那边摆茶水摊的是个女子,卖杂货的也是个女子,最让裴沅惊讶的,是打铁铺子里,还有女子做工。
“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裴沅呢喃道。
“姑娘,我也想骑马,”冬榆瞧着一个女子骑着马同她们擦肩而过,忍不住心生羡慕。
“等到了地方,姑娘一定带你一起骑。”裴沅笑着保证。
冬榆使劲点点头。
赵岩把司徒佑送至驿站里面,等明天交接之后,他们便要同司徒佑离开了。
这一路上,司徒佑也知道,无论是不是有人吩咐,他都承了赵岩一个人情。
赵岩也有些依依不舍。
晚上,他拉着几个兄弟,同司徒佑坐在一桌喝酒。
这家驿站的驿丞王应富,瞧着几个官差拉着犯人在一个桌上把酒言欢,脸上拉的老长。
这波人是上午到的,可瞧着真不像押犯人的,王应富在心里琢磨着司徒佑的身份,可琢磨来琢磨去,都觉得这是一个犯事的囚犯。
“司徒老弟啊,我这走了之后,还不知啥时才能再见啊,这杯酒一定得干了。”赵岩端起酒杯,晃头晃脑的要与司徒佑喝酒。
“这没酒了,快上酒,”赵岩见酒杯是空的,便回头大声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