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阿桂最近眼皮总跳,她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当年他们就是从那座矿山出来的,那座矿山每年要死多少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车父车母就是受不了那种罪,才把身子骨累垮了。
等车忠大一些,他们积攒了一些银子,买通了关系,才到北巷里面。
“你出去帮忙打听些,司徒他们家两口子,是个实心人,也不知道得罪了上头哪一个。”管阿桂嘱咐丈夫。
车忠比管阿桂看的更清一些,早在司徒佑来的那一天,他就知道此人身份定不简单。
司徒这个姓不太常见,本朝有位有名的武将就有一位姓司徒。
而且司徒佑身手利落,显然是学过功夫。
“你放心吧,我这几天在使人打听,只是一时没消息,司徒不在,你多帮衬着他家里。”车忠交代。
“这还用你说。”管阿桂嗔了丈夫一眼,“我早就把裴妹子当作亲妹子一样。”
这里人都住在一条巷子里面,有什么消息传得飞快。
早先有人还羡慕司徒佑得了王香香的喜欢,马上就要脱离北巷了,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发落到那等地方。
看热闹,幸灾乐祸的人不少。
冬榆出门买菜,听到不少风言风语,又不敢把这些话说给姑娘听。
只得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裴沅虽然鲜少出门,可是她那副容貌,来时被不少人瞧见,男人们都盼着司徒佑出事,好把这个美人占为己有。
司徒佑曾经把一位翻墙的登徒子腿打断,才震慑住这群心怀不轨的男人。
管阿娘知道司徒佑一出事,凭裴沅那副品貌,只怕会招来祸事,因此她每日过来陪着裴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