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睁眼天已经黑了。
空气净化器在角落“嗡嗡嗡”工作,床单焕然一新,周宁平躺着发了会呆才慢腾腾下床。
身体并没有不适,脑袋不晕。相反,浑身轻松,喝酒且极度疲劳后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
卧室一片昏暗,贺州不在这。
洗漱一番,有电话进来,看见备注的正在跳跃地一行字。抬手“啪唧”拍了下额头,她昨天线上接了份急单,设计稿今晚九点前要交给客户。
中间事情接二连三,后来一觉睡到现在,单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指尖摁了挂断,连忙开门去客厅,贺州坐沙发上手肘抵着膝盖在看电脑,听到响瞥来一眼。她拿上平板一屁股坐下,饭也没吃就投入画稿中。
客户要一枚定制的求婚戒指。
白色笔尖在指尖灵活滑动,“唰唰唰”。茶几高度不够,脖子低得酸,干脆把腿一齐收上来放贺州腿上,他操作电脑的同时自然抬手臂收进怀里,周宁屈起膝盖,iPad放上面继续画。
室内开了空调,温度适宜。那睡衣昨晚不能穿了,所以贺州给她洗完之后从衣柜里抓了件螺旋背心给她套上,周宁急着画稿,在家待着就没换衣服,光着两条长腿走过来,头发挽了个低马尾在脑后。
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儿,侧头去看她,素白的脸颊半低,下巴尖尖,毛茸茸的头顶映入眼帘,只一眼就移不开,心里想着:不止认真工作的男人有魅力,女人更是。
身体、心灵上的高度契合和孰捻像一根透明的丝线,两端分别绑着她和他,如何绕如何断也分不开,他清楚知道自己要完了,完全被她套地死死的。随便周宁一个什么动作,在他看来都独一无二,巨TM风情。
这是他女人。
心里莫名有些乐,视线循着她手指动作落在屏幕上,“向日葵?是枚婚戒?”
戒指已经有大概轮廓,“昂。”
“巧了。”
“……什么?”周宁注意力都在稿上,思考他话和自己说的速度都慢,只有画稿速度稳定地快。
他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