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撑着的手肘不着痕迹软了一下,膝盖抵住桌子借力,改为双手抱胸:“几点的飞机?”
“七点。”
她默不作声回到衣柜边,靠着床坐在地板上继续挑拣,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那边传来补充:“早上七点。”
动作一顿。
“?”
“我早上起来,你就不见了?”好像在说一个负心汉提了裤子就不认人一样的语气。
他笑着点头,“嗯,可以这么说。我走的时候,你肯定还在梦里会周公。”
周宁盯着他那张笑脸,脸上是遇到大事得正经,她脱口说道:“完了。”
“嗯?”贺州扬眉,以为她没找到合适的衣服。摸到手机,要发消息让江河订一些新款明天送来。
“我也要想你了。”
肉眼可见的,此话一出两人目光都起了变化,呼吸静静隔着房间,隔着一段空气起伏,眼神相接滋滋闪冒电光,燃起火花。
风马牛不相及,“你还生病。”
她答地很快,“我没事。”
贺州不看她,拿起茶杯喝一口,继续处理工作去了。
火啪唧一下,灭了。
……
第二天睁眼,八点半,贺州早就上飞机了,在几万米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