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白他一眼,任他去了。
指尖很亮,触上腰部皮肤,“啧。”她哆嗦几下,皮肤颤起小颗粒。
贺州没吭声,收回指尖,双手摩擦,热乎了之后再用掌心覆上:“不去医院,要把於青揉开,要不然赶明儿有你疼的。”
“又没不让你揉。”
他有意放轻力道,但是力小了,化不开,遂对她讲:“忍着点。”
蚂蚁啃啮一样细密的痒痛。
少年人掌心微微湿汗和她的皮肤毫无阻隔相接,体温好像也在同一时间实现融合。
周宁转移注意力,若有若无的提醒:“今天情人节。”
“嗯。”
她不满,踹他一脚:“嗯?!”
贺州笑,“带你去看电影。”
“晚上不是有聚会?”
“我们去那走一圈,露个脸就行。提前订票,回来还能去看夜场的,看完再吃个夜宵。”
“可行!”最后一个字变了音,贺州趁她不注意用最后一记力,在她的报复性肘击来到之前往后撤,笑说:“化开了。”
那一块确实热烘烘的,把巴黎一连三天阴雪天气造成的冷痛一扫而光。
贺州斜靠在门框上,一根手摸摸眉头,问她:“一起睡?”
周宁心一跳,侧头看他。
他背光而站,身形挺拔,遮住了一大片灯光。嗓音低惑,目光落在距他十米远坐在沙发的身影上,张口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