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虽然对这座山不熟悉,但爬山次数多了,自然熟能生巧,哪怕是这种密林也不会迷路。
顶多是早些或是晚些出去的差别罢了。
申初,江篱慢悠悠地归来。
“您的宝贝灯没被人捷足先登吧?”江篱下山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琉璃灯。
这灯阿翁喜欢的紧,她经常看到阿翁小心翼翼擦拭。
且此灯是阿祖送予,阿翁如此重视也是正常。
江阿翁轻笑,“你是第一个下山的。”
江篱早已扫视四周,小亭子里除阿翁仅她一人,当之无愧第一名。
她眸中漾着得意,捋了下高吊马尾,坐到石墩座位上。
跟石桌上的山药糕对视良久,才捻起一块,略带嫌弃地咬了一口。
她最不喜这些点心,甜的慌。
如果不是早上走得匆忙,腹部空空,也不至于盯上平日里看都不看的食物。
今早她本可以晚些出去,并乘坐自己马车过来,母亲偏偏不让,非说让坐阿翁的。
直到在里面看到安怀清,才恍然大悟。
就说马车而已,她坐哪辆不行,还非坐阿翁的。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为了她和安怀清的婚约,母亲和阿翁也算煞费苦心。
可这婚姻是每个人的终身大事,总不能随手指个人就要她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