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幔帐落下,安怀清坐在床边生闷气。
说是生气,又不知该气谁。
气江篱一次又一次的远离吗?
可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恶的权利。
没道理有人喜欢,被喜欢的人就要无条件回以同样期许。
他就算有心想怨、也怨不到江篱。
而且将军府谁人不知,江篱娶他是迫不得已,又怎会产生情意。
安怀清气的……是自己。
气自己总是不能下定决心。
说好不再喜欢,却一次又一次犯贱似的靠近。
时至今日,他忽然觉得累了。
唱了多年的独角戏,他也会疲惫,不想再凑上去贴她的冷脸。
“哐当!”
“当啷!”
不待安怀清理清心绪,中厅传来碗盘碎裂声。
心里突地一紧,忙冲向外间。
“江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