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如同被冻结的雕塑,动作戛然而止,没有丝毫犹豫,果决得如同晨曦中第一缕斩断夜色的光线。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我的心跳却如战鼓轰鸣,预感到一场无声的较量即将上演。
我心中暗自盘算,若那物件真如我所料,这局势便是最微妙也最凶险的——他,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敏锐地锁定了我这只不慎踏入领地的羔羊;而我,却如同置身迷雾,难以窥见猎手的身影。这份未知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将我紧紧包裹。我紧握双拳,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耳畔却异常寂静,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中回响。
时间一分一秒,缓慢得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每一粒下落都敲打着我的神经。终于,屋内被一束突如其来的光线撕裂,那是晨曦的挑衅,也是救赎的信号。我的双眼在强光下瞬间失焦,刺痛中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待我缓过神来,瞳孔逐渐适应这刺目的光芒,抬眼之际,一个冰冷的金属尖端正对准我的眉心,那是一把枪,一把足以决定生死的武器。
而握住这把枪的人,竟是昨夜那个与我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张宗廷。他的出现,比预想中更加震撼,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了我心中最阴暗的角落。我的心猛地一紧,随即又释然——在这片他视为禁地的情妇房间内,除了他,还有谁敢如此肆无忌惮?
“你说话不算。”我挤出这句话,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与嘲讽。他俯瞰着我,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我什么也没说。”他的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割裂了我们之间本就脆弱的联系。
他脸上的神情复杂多变,杀意、匪气、阴险与歹毒交织在一起,绘成一幅我从未见过的恐怖画卷。张宗廷,这个男人,就像一朵带刺的罂粟,美丽而致命。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仿佛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戏谑:“半个小时后,一切见分晓,我说到做到。”
我没有继续追问他的言外之意,只是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假装对那冰冷的枪口视而不见。我在心里默默盘算,他不会轻易伤害我,毕竟,若真要置我于死地,又何必救我于水火之中?
于是,我试图寻找一丝转机:“这房间,可有监控?”我的问题如同投石问路,却未能激起任何涟漪。他无视我的询问,只是微微偏头,枪尖便无情地贴近了我的肌肤,那半厘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绝了生与死的界限。
一股难以名状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也是对尊严的践踏。我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挑衅与不羁,因为我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是致命的。
“我只想问一句话。”我的声音沙哑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他步步紧逼,将我逼至墙角,我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再无退路。我们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压抑到极点的紧张。
突然,他手指一紧,扳机发出清脆的“嘎巴”声,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那一刻,我确信他不是在戏弄我,他是来真的。而这场关于生死、尊严与爱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在那片阴郁笼罩的夜空下,仿佛有一座由无尽愁绪凝结而成的巨石阵,矗立在我心间,沉甸甸的,每一块都刻着无法言说的苦涩与沉重。这不仅仅是重量,更是情感的牢笼,让人窒息,无处可逃。
他,那位以冷峻为衣、痞气为骨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字字如冰,透着不容置疑的傲骨:“乔烟,你,究竟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伴侣?”这句话,如同冬日里最凛冽的风,穿透了所有的伪装,直抵我心底。
我的瞳孔在这一瞬仿佛被寒霜凝固,呼吸骤停,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我未曾料到,这一夜的纠缠,会如此漫长,如此难以解脱。我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既有邪肆的火焰,也有狂放不羁的风暴,唯独那抹深藏的真假难辨,让我如坠迷雾。
他指尖轻舞,仿佛在操控着世间最轻盈的落叶,实则那是沉甸甸的铁石,在他手中旋转跳跃,化作了一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杂技。而后,那冰冷而坚硬的枪身,赫然出现在我眼前,他命令道:“拿起它。”
我怔怔地望着,身体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束缚,动弹不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拿!”那一刻,我的右手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枪柄,指尖颤抖着嵌入了那冰冷的凹槽。
“这把枪里,有两颗子弹,一颗空壳,一颗实弹。你若射出空壳,便是选择与我同行;若是实弹,我便放你自由。”他的话语平静无波,却在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张宗廷,这个传说中如同魔鬼、毒龙般的存在,竟在此刻,用如此极端的方式,向我展示了他的决绝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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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之余,颤声问他,若射出实弹,将会如何。他淡然一笑,那笑容中不带丝毫温度,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那便是我张宗廷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