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当初他是什么样的眼神才会找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人给自己做事。
不对,当初最先狼心狗肺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
心事重重地快要走到苏灿家的房子时,周青山被人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正是村里的会计翟家柱。
“青山呀,你爹他怎么样了?”
周青山脸色阴沉沉地道:“还在抢救,我回来拿钱。”
翟家柱叹了口气,“青山呀,我觉得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一下。”
“家柱叔,你说。”
“今天公社里不是来了两个人吗?说是有人举报你爹挪用村里的钱,我可先跟你保证,这事你叔半个字都没说。你婶都不知道。”
周青山脸色阴沉地皱了皱眉:“当初只有你和传喜叔知道这事,如果不是你,那就肯定是他了。”
翟家柱叹了口气:“别人我不知道,也不好说这件事。但是你爹出事后,公社里两个干部在咱们村走访了一下。落实了这段时间你们家做的事情。最后我和代传喜把他们送走的。
当时他们跟我们说,从他们在村里了解的情况看,把拖拉机据为己有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还有你爹借村里那一千块钱的事,只要能赶紧补上钱,就没什么事。不过拖拉机的那一千二也得一起补上,要不然你爹就算是出了院,可能也得……”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周青山已经明白了。
“秀芳和我爹现在全都在医院里呢,光给他们治疗就得花好几百。就不能过一段时间再说吗?”
翟家柱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你爹病的不是个时候,现在就连咱村里的人都觉得他是在装病。就是为了不想还这个钱。你这要是再过一段时间,你想想公社里的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