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如此彻底,所谓披衣遮体,才好面拜我佛!”
眼里闪过嫌弃之色,口中这么大义凛然。
很明显,由于一路是奔波奔逃而来的,所以人们身上的衣服都沾满各种污迹,而且还多有残破,如此便没有被看上。
皈依礼佛者们自是有什么听什么,一个比一个虔诚顺从。“妙哉!妙哉!走过苦海,方登极乐,今生受苦,来世享福!”
领头僧摇头晃脑的,皈依礼佛者们也是无比赞同,悄然无声之中,仿佛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就杜恩这边格格不入。
所以,这领头僧摇头晃脑完,就感觉眼前变暗,睁开眼睛看去,只看到杜恩挡在面前,平静地看着他,或者说他们。
“你……你是净光中心营地的人?!”
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明显是误会了杜恩的来历。
这边也没跟他废话,伸出手就抓去。
领头僧下意识表情一变,但旋即便反应过来,又露出残虐之色。
“好好好,你们这帮邪魔外道,之前跑过来闹事,小僧因为出家人慈悲为怀,倒也没有追根究底,现在居然还敢跑到佛土撒野,当真是罪无可恕,必要将你打入阿鼻地狱!”
他声色俱厉,气势震发,竟也有元婴圆满的实力,此刻脑后有佛光浮现,单手抬掌在前,显一镇字,就要打断杜恩的手,再将之镇压在阿鼻地狱之中。
“喝!”
他沉喝一声,他眼神狰狞,他脸色一变。
卡擦~
让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长凌风刚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佛光崩碎,秃驴的一只手,已经成了麻。
“嘶!”
领头僧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来者不善,可能是那神秘莫测的却光教之主,或者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祝,于是正要色厉内荏地开口,拉上背后佛主来撑腰。
然后,他话还没有说出,就瞥见身后僧团,已经整体倒栽葱,只留一双脚在地面,其他部位给种进地里,鲜血汩汩,毫无生息,眼看是已经不活。
当即一哆嗦,直接跪下了。
“爷!饶命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想来您是想知道这边的事情,小的说,小的知道的,全都说!”
“呸!”
长凌风不屑地吐口水,这领头僧也不在意,毕竟现在正是求饶保命的时候,关键压根不在他这小卒子上,而是面无表情就动手杀人的杜恩这边。
“说说吧。”
“是,是,就怎么说的,小的其实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那么多,小的本来只是个浪荡的泼皮,遇到了佛主,他让小的帮他办事,只要做得好,不管是实力还是财富,通通应有尽有,所以小的就这样,加入了净光教,以前就是到处宣扬教义,做些坑蒙拐骗的事情。”
因为杜恩觉得他不太老实,刚刚又卸了他另一只完好的胳膊,他立刻就连珠串地突突出自己知道的,以及自己的想法腹诽。
“小的就是去坑蒙拐骗而已,本来害怕被祭祝们发现,所以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还怕那些边缘营地的人跑去告发小的,可结果,小的也不知道会那么顺利啊!”
“先是个别几个,然后是几十个,最后一个营地一个营地的人跑过来,小的完全搞不懂其中的道理,问佛主他也只是拈一笑,说些小的都不信的场面话。”
“反正里面就是有着怪处,但小的真的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然后就是酝酿发展到现在,大概十几年的功夫而已,便有了现在的规模,小的也是时常提心吊胆的,就想着圣教天兵降临,届时不知如何是好,啊!”
说到这里,又要瞎扯,杜恩便废掉他一条腿,那个惨叫劲,让长凌风感觉舒爽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嘀咕。
杜恩这面不改色动手的行为,还真是让人怀疑,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又听说那却光教之中,其实还有个审判庭,好像就擅长做这种事……
他的思绪没有流转下去,因为领头僧正头贴着地,说出杜恩想听的关键情报:“渡过苦海,尘世苦修,来世福报,得偿所愿,得偿所愿,阿弥陀佛!”
这家伙突然跟中了邪一般,竟然翻身坐起,摆出一副跏趺坐的姿态,脸上也没有了痛苦,只有一抹诡异的慈悲笑。
佛光在汇聚,焦点在生成,显然,净光教的那个什么佛陀佛主,开始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正要投来自己的关注。
于是杜恩抬手施展大法力,抹除了这边的痕迹端倪,旋即带着长凌风离开原地。
一道目光投过来,却没有看到正主,停顿片刻,只以为是却光教的上层偷偷到来,当即理所当然地把目光升抬到东方,显得戒备警惕。
“他还没察觉到我们,趁这个机会,赶紧去找人。”
杜恩对又一次刚回神的长凌风这么说。
对方有些发楞,看着四周为数众多的人,广阔的场地,呆呆问道:“怎么迅速找到?”
“你应该有教他们自己的修行法吧。”
“的确是有。”
“那顺着痕迹去找,还是能找到的。”
因为那种法门会对灵气造成异样的波动,只是很明显,目标人物现在都没有主动修持,所以就算是杜恩这边,除了神识感触过人几等,还有寻灵窥灵扰灵之技,也只能察觉到些许端倪,需要一边移动一边修正。
事不宜迟,他们立刻踏上这片所谓的佛土,沿着一个大方向行进。
然后,很快地,他们就明白到,这帮和尚口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随着踏过某条边界,场景情况瞬间改变。
灼焰覆天,烧铁为地,从天上不断地落下无数炽浆火雹,在地面上处处腾起猛火,其中更有无数和尚取出恐怖刑具,以各种残忍方式,对来到者施以虐害。
首先是拔舌剪指之最外层。
无数刑枷台树立其上,怪笑僧人抓到身边的皈依礼佛者,便直接按上去,在他们的惊叫里,用钳子拔掉舌头,用剪刀剪掉手指。
受刑者呜咽悲鸣,浑身痛得直抖,血流不止不停,还根本昏不过去。
接着须臾之后,在这片空间的影响下,其舌头与手指再度长出来,然后重复着受刑的痛苦,简直是无有止境,让人不寒而栗!
“恩,恩人,您,为什么,只是,看着……”
长凌风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热得手足无措,口干舌燥,说话都不利索。
对于这个,杜恩只有沉默不答,抬眼看向另外一处地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