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尸体，其实从外观上看，已经辨认不出人形。
角蝰已经将他的四肢和腹部的皮肉撕碎喂幼崽，浑身血肉模糊，血腥味极重。
但留下的衣物和手上的手表，让陈霖翰能辨认出来，这就是他。
陈霖翰拿出布料，将他所剩不多的躯干包了起来。
太轻了。陈霖翰想。
他记得之前在蓝星，他和他开玩笑时玩跳山羊，比这个重多了。
将他的背包背在胸前，他抱着他来到蛇窟外面。
将他放在地上后，陈霖翰还是有些愣神，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乌今越看着他一下子变呆的样子，叹了口气。
掏了掏腰包，拿出火柴，塞到他手里。
“送他最后一程。”
陈霖翰呆呆的点了点头。
俯下身子，最后和他说了一段话后，他滑动火柴，点燃布料。
在这个世界，谁都不知道下一刻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火焰燃烧了很久，将他身上的皮肉全部碳化，只留下大块大块的骨头。
陈霖翰将它们全部收起，收进背包。
乌今越坐在一边，看着他的动作。
全部收拾好后，检查了一下没有火星子沾在地上，陈霖翰走到乌今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