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说,目光已经不自觉看向认真吃饭的瞳瞳。
她在瞳瞳七个月时就有意识地锻炼她自己拿奶瓶喝奶,一岁时便开始培养她自己吃饭。
不管她吃得多慢,糊成什么样子,她都是耐心且认真地让她自己吃完,从不会为了节省时间抢过饭勺一口气给她喂完,瞳瞳也在一次次的尝试后越来越娴熟。
大概是得益于这种从小就有意识的培养,以及基因里有着傅景川的严谨自律,瞳瞳在吃饭的问题上基本不用大人操心。
傅景川也看向认真吃饭的瞳瞳。
“我指的不仅是吃饭的问题。”他说,看向时漾。
时漾把瞳瞳教得好,不仅仅是她独立的问题,还有她的懂事有礼、教养以及语言能力和逻辑思维等等各方面的培养都是优于同龄人的。
他接触的小孩虽不多,但身边多少是有参照的,能把孩子教育得这么好的不多见。
时漾把她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孩子。
傅景川没忘记中午在机场瞳瞳不小心碰到买手店衣服时,她耐心教育瞳瞳的样子。
没有呵斥、也没有烦躁,更没有不耐,只是以像和大人沟通交流一样平等对话的方式,温柔而耐心地告诉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及怎么解决问题,既没有让孩子因此而自责难过,也没有让她因此而逃避责任。
他一直知道时漾是温柔且有耐心的,也一直觉得她会是个好妈妈。
但认为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却是另一回事。
她耐心教育瞳瞳那一幕撞进心里那一瞬,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心里眼里只剩抱着孩子温声细语安抚的时漾。
时漾也不由抬头看向傅景川,他黑眸里的幽深让她看得有些怔。
“这两年,很辛苦吧。”他看着她,轻声问。
很温柔而轻缓低沉的嗓音,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差点勾出了时漾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