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见到陈佳悦的时候,小姑娘白净的小脸上带着泪珠。
像是收到了很大的委屈一样。
抱着她的女人看上去趾高气昂的。
随手抓着路过的苏安屿就让他学狗叫。
女人给的钱很多,那是当时的苏安屿,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钱,他吞咽这口水。
没有任何尊严的学了狗叫,当时他的年纪小,尚且不知道什么是自尊和难看。
只知道学了狗叫后,自己能有很多的钱,可以给自己和姐姐买很多很多的东西。
而且,苏安屿一学,小小的陈佳悦也笑了。
当年不懂,后来苏安屿才懂。
从最开始,他和陈佳悦的见面就是不对等的。
甚至是低人一等。
后来,苏安屿才知道,原来抱着陈佳悦的女人,只是陈家的一个保姆。
一个保姆。
都能对他趾高气昂。
苏安屿想着,轻笑了一声。
哪怕现在的自己看样子功成名就,但是在那些刺被拔掉之前,都没有真正的释怀。
人啊。
真的是终其一生,都在治愈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