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巩思娇一行人回到尚水避难所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一路上,
张义龙失魂落魄,眼神空洞,仿佛对生活都已经失去希望,脸上全是麻木和悔恨。
巩思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义龙,我陪你坐一会儿吧,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给我说,我今天晚上就一直陪着你,好吗?”
巩思娇脸上的关切和心疼,全然没有一丝作假,
虽然她现在心中也很困惑,李克的占卜预言这么灵验,那王静会不会真的和张义龙有染?
但此情此景,
看着失魂落魄的张义龙,巩思娇脸上只有心疼,哪儿顾得上质问这些。
张义龙并非感觉不到巩思娇脸上的真情实意,
但这感情再真切,通过巩思娇这五百斤的大脸盘子表达出来,他也生不出丝毫的感动,有的只是恶寒和恶心。
别说他正计划着要连夜逃走,
就算不逃走,他也不想面对巩思娇这一副尊容。儿子都死了,他是真的提不起心思做什么阿谀奉承、违背本性的事儿。
“娇娇,今晚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张义龙哀伤的说道:“这个房子,我和皓白住了八年。这熟悉的陈设,无处不存在这我和皓白的种种回忆,
请原谅我,今晚我要软弱一会儿,只想好好陪着皓白,过一晚上只属于我和他两人的时光。”
他怀里抱着儿子的头颅,
声音低沉和悲痛,让巩思娇心里极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