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崎会议只是樊哙控制普金海商的起点,那时海商们只是因为他提出的宏伟蓝图和三大首领的支持而聚集在一起。
澎湖海战的大胜才是樊哙真正建立起威望的时刻。
尽管郑芝龙没有得到樊哙的重视,但由于是李旦的义子,他认为自己仍有飞黄腾达的机会。
然而,随着德川家的覆灭、后金的大败、马尼拉的陷落等一系列大胜,樊哙在海商集团中的威望已无人能及,连李旦也未曾获得过如此高的声望。
郑芝龙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即使极力讨好也得不到樊哙的信任,但他至少明白在樊哙那里,靠讨好是行不通的。
虽然他挂着李旦义子的名头,但也只能保证生活无忧,断绝了靠讨好发达的念头后,郑芝龙主动要求进入海军学院学习。
“功名自古马上取。”既然不能靠侥幸成功,那就要凭实力。
两年的学习刚刚结束,就有民政司的官员来询问他是否愿意出使欧洲。
郑芝龙至今仍在反思,当初为何会回绝那个提议,那时他满心渴望加入海军,以期获得战功。
当他得知朱樉和曹参将作为特使前往欧洲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樊哙是希望他出使,但后悔已无济于事。
后来他谨慎地求证,确实证实是樊哙指派人向他询问的,虽然对未能成行感到遗憾,但郑芝龙内心也有些欣慰,至少樊哙认识到了他的才能。
当得知樊哙将亲自来到湖广的消息时,郑芝龙立刻意识到,联盟在大明即将展开行动,心中不禁激动万分。
“一官,两年未曾回去,家中可好?这是田川氏让我转交给你的家书,你的家人都安好,福松也与李继一同在幼儿园学习。”
在接见长江运输行的中高层管理者后,樊哙在郑芝龙的陪同下来到了休息之所。
后世的历史鲜少提及郑成工的母亲是东瀛人,他的小名福松也是按照东瀛的习惯取的,郑芝龙的婚事还是由松浦隆信牵线搭桥。
“大哥,家中我并不担心,说不想妻儿也是不可能的,但运输行的事务太过繁忙,大多数时候也无暇多想。”
如今,往来于南直隶的船只络绎不绝,田川氏经常写信给郑芝龙,告知家中的情况,他的儿子郑森(郑成工)和李继以及其他联盟高层的子女一同在幼儿园学习,他早已知晓。
李继不出意外将成为樊哙的继任者,他的儿子能从小与未来的领袖建立关系,这让郑芝龙感到欣喜若狂,得知这些都是樊哙的安排后,他心中更加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