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御史严肃地回答,毫无畏惧。
这正是他作为御史言官的职责。
“寡人问你。”
“奏折供君王与监国太子审阅的制度,是由谁创立的?”嬴政平静地问道。
“当然是我大秦历代先王。”御史立刻回答。
“既然是我大秦历代先王所立,历代先王也会根据不同情况调整制度,难道到了寡人这里就不能改?或者说,寡人不是王?”嬴政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冷冷地斥责。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御史,充满了冷漠。
被嬴政这样一看,御史心中一惊,连忙说:“大王是我大秦的君主,掌握着王权,这是毫无疑问的,制度的改变也在大王的权力之内,但武安君作为臣子,却不知劝谏大王,这是他的罪过。”
“是寡人让武安君审阅奏折的,他遵从寡人的命令,也有罪吗?”
“寡人让你离开这个朝堂,你敢不遵命吗?”嬴政冷冷地说。
“这这”
被嬴政这样一反驳,御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用礼法来限制和控制王权,是最可笑的事情。
如果是那些昏庸的王,可能会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或者在乎史册上的记载,可能会有所顾忌,但嬴政会吗?
在他的心中。
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不在乎后世评价他是明君还是暴君。
他只关心他统一天下的宏愿,以及他深爱的冬儿,还有他们的儿子。
过去他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现在如果还不能保护自己的儿子,那他就不配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