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叶清俊又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叶清歌将手里拿离耳边远了一些,她甚至能听得出来,叶清俊在骂她贱人的时候,他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叶清俊改不了骂贱人。??叶清歌也懒得跟他计较,语气慵懒的问他:“小贱人,你到底要说什么?如果你是打电话过来承认你是贱人的,那恕我不能奉陪了,我听了这两个字耳朵疼,你也收敛一点,这么张扬的说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神经病呢!”??叶清歌说着,懒得跟他费口舌,想要将电话挂断。??她也真是服了,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她的电话号码,为了打一通电话来骂她,他应该费了不少劲儿才找来她的电话号码吧???“叶清歌,你别以为你能嚣张多久,对没错,你们公司的图纸是我让人偷来的,不,确切的说,是你们自己的人偷出来卖给我的,我还给了他两百万。你以为你报了警,警察就能拿我怎样吗?没有证据,你们就是在诬陷,就是在血口喷人,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图纸你还能撑多久,没有证据,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很期待,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样子!”??叶清俊自顾自的说完,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可想而知他被气得多不轻。??叶清歌本来是要挂断电话的,在听到他后面的话时,她果断的按下了录音键,然后将录音发给了赵晓忠,配上一段文字:“喏,有人又免费送来了一条证据,加上去吧,够他坐几年牢了。”??发完了短信,叶清歌才惊觉手冰得几乎动弹不得,这才哈着气走进了别墅。??叶清俊这个人很嚣张,很自以为是,还特别的阴狠歹毒,小时候他就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坏人的招数,各种找她的麻烦,这也是为什么叶清歌一直以来,都很讨厌他的原因。??只是,小时候她不懂事,经常被欺负也只会被李艳玲以他是弟弟为借口打发掉,自己受了多少委屈都只能打掉牙吞进肚子里。??幸而小时候受的那些委屈都只是些鸡毛蒜皮,现在长大了,她以为叶清俊会变得如狼似虎更加可怕,可谁能料到,他还是这样的天真,天真得过于傻气。??叶清歌边往屋里走,想起叶清俊的那些威胁,都有些无语了。??刚刚踏进别墅大厅,叶清歌就察觉到不对劲,家里面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平时听到有人进屋就会跑出来迎接的佣人,今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楼上突然响起一声暴喝,叶清歌这才白着脸往楼上看去。??没多久,就有几个人从席墨枭的书房里被赶了出来,狼狈的跑下楼。??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叶清歌,席墨枭的手下们全都垂头丧气,不等叶清歌问什么,就匆匆逃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叶清歌看着他们离开,心里突然的变得很慌,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恍恍惚惚的往楼上走去,然后就听到席老夫人伴着哭泣的声音。??因为隔得远,又加上被门挡着,叶清歌听得不真切,但心里隐隐觉得出事了。??脑海里最先想到的是果果,她几乎两三级阶梯并作一级的往上奔跑,到了果果的房间门口时,里面的嘈杂声更大了些,伴随着席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叶清歌的大脑瞬间空白,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将果果的门推开跑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正围着果果的床,席老夫人被医生拉到一旁。??叶清歌走近,看到地上大片的血迹,鲜红的血快要刺瞎她的眼睛,眼眶瞬间变得一团迷雾茫茫。??她慢慢走到果果床前,才发现她的鼻子一直在流血,不管怎么止都止不住。??一旁的席老夫人看见她,苍老的哀嚎声响起,人也朝她扑了过来:“清歌,这可怎么办好,果果的鼻血快流了一下午了,连医生都没有办法,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啊!”??叶清歌不过是个普通人,连医生都没有办法的事,她怎么有办法救她,可现在席老夫人管不了那么多了,但凡看到人她就让她救果果,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果果流血而尽,然后死亡啊,她会受不住的。??果果的房间里,提前备了很多的血,她这种血很稀有,但因为席墨枭的关系,不管是在全国,乃至全世界,他都运送了大量的血过来,只要稍不对劲,那些血就是她的储备血。??而且,席墨枭自己的血型也跟果果的一样,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骨髓,果果能一辈子靠这些血活着吗???就算能勉强活着,那也是生不如死的,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经历一次濒临死亡的感受。??叶清歌看着医生们拿出来的备用血,又看到果果鼻子里不断流出来的血,心里一阵阵的抽痛,眼泪也紧跟着掉了下来。??身后的门再次被大力推开,席墨枭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一身凌厉的寒气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声音。??他看到叶清歌蹲在果果的床前,拉着她的小手在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太太‘救救她’的声音还在连绵不绝,纵使被所有人当作神一样的男人,此刻在他自己孩子的面前,也变得束手无策,力不从心,只能静静的看着那对母女,身体紧绷得微微颤抖。??“妈咪……”果果努力睁开一双昏昏欲睡的眼睛,看清她身前的叶清歌时,她还不太确定。??叶清歌赶紧握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抓住她:“果果,妈咪在这里,妈咪在这里,你想说什么?”??血还在流淌,叶清歌伸出手去给她擦干净,可是刚擦干净的地方,很快再次流出血来。??这些血怎么止不住呢?再这样流下去,果果会出大事的!??叶清歌沾满血的手颤抖起来,眼泪跟她的血一样无声无尽的流淌,可她仍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和果果说话:“你想要跟妈咪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