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理起袍裾,翘着二郎腿笑对秦逸说:“你做这些之前,去和黄璧书商量商量,定有良策。”
“和她商量?我去找骂?再说,她也管不着我。”
萧年故作高深一笑:“不是怕她管你,你去接近白师叔,必定引起警觉,而黄璧书和她不亲近,但也没什么矛盾,更容易接近。”
秦逸撇嘴:“那是他们搞好关系了,我还是挨不上。”
“唉,你呀……”萧年指了指他,又摇摇手,“让黄璧书去说出你喜欢的是白回风,比你自己去说可信多了,等挑明心意,你再献殷勤,没那么突兀。”
“黄璧书愿意帮我去说?”
“怎么不愿意?她比你更想退婚。”
秦逸拍了拍手笑道:“看不出来你是情场高手啊?这么懂,身边得美女如云才对啊,你看你过得冷冷清清,以前还有那个柳欢儿呢,你还把她气跑了。是不是又后悔了?对柳欢儿念念不忘,别的女人入不了眼?”
萧年昂头冷笑:“色迷心窍啊,凡是女的,不论是美是丑,不论功力高低,全是修行阻碍,没必要为她们费心思。男的也没什么友谊,要么是互助,要么是对手,看利益而论。”
“对手啊?那我们是不是对手?”
“我们有时候算朋友,有时候算对手。于我而言,一个好的对手,比朋友还重要。”
萧年说完后,脑海中浮现了程浩风的脸。
而程浩风已分析完各种消息,告诉秦沐风:“既和那未知势力相关,尽快结束此事,不要查得太深。你去一趟黔治山,找维偌佶大师询问,证实我的猜测后,好和萧年做交易。”
一夜匆匆过,七月初二,旭日初升时,秦沐风出发去了黔治山。
程浩风仍在房中静养,他的右手腕处伤口结痂,手筋接好后,动作也已较灵活。
眼睛和眼眶还是连在一起的一块大疤,只有一丝小缝儿,有光感,但还看不清东西。
至于伤到的那处,伤口已开始愈合,但还是很痛。
甘愿受刑,但不甘心无所收获,程浩风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后,已将杂念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