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冬天。
凛冽的北风在冬日的红花会门外呼啸,卷起一片片雪花,在空旷的的门前飞舞。
一位身形挺拔的老人缓缓走近,他的目光凝重,如同寒潭深不见底。
老人穿着朴素的灰色练功服袍,袍摆微微沾染了霜雪,脚踏一双磨砺出时间痕迹的布鞋,步伐沉稳而又充满力量。
背上负着的刀,岁月在其刀鞘的表面留下斑驳的痕迹。
负责守门的弟子见到老者在门口徘徊了许久,一看就知道这人也是个练家子,于是主动上前问道,
“不知这位前辈可是有事情要寻我们红花会吗?这外边天也怪冷的,不如先进里面来取取暖吧。”
陈金锁见到守门的弟子如此客气,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他今天来红花会,可不是为了做客的。
“小兄弟,我今日确实是来红花会有事情,不知黄老板是否在这里。若是在的话,劳烦帮忙通告一下。”
陈金锁嘴里的黄老板,是红花会这一带的头人黄州。
跟其他异人不同的是,红花会是由倡优所组成的,所以不像是别人称呼一句高功、高僧之类的、
而是按照戏门的习惯,称呼对方一句老板。
听到陈金锁的话,看门的弟子知道,这人八成是个同行了。
而且这幅打扮对他来说也不算奇怪,倡优这行吃的是青春饭,不少人年轻的时候都算是有几分本事,也就不愿意受到什么帮派规矩的管束。
等到年老体衰打不动了也唱不动了,才会想着寻求红花会的庇护。
他自然而然的把陈金锁也当成了这种人,不过他还是稍微问上一句,
“不知道前辈尊姓大名,来此所谓何事。我也好跟我们黄老板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