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大早,那些个佃农们都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口,等着东家指派活计。
哪知道没等来东家,竟然先等来了张管事。
只不过和往日里耀武扬威的那副模样不同,这会的张管事竟是被人捆着、像一只待宰的羊羔子般被丢在了地上。
直到看见江清月等人来了,这才突然激动地一打挺,挣扎着叫嚷起来。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我在这庄子上辛辛苦苦干了十几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我已经把庄子主动让给你们了,你们这是过河拆桥!若是被县令大人知道你们这么对我,肯定会向上禀明替我伸冤的。”
江清月听后忍不住冷嗤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我且问你,这些年你只交了三成租子给朝廷,为何要向佃农们收七成?剩下的的四成哪里去了?”
众人一听,纷纷都愣在了原地。
“什么?原来他只向上交了三成?!”
“可是他明明逼着我们拿出七成来,交不出来就棍棒相加!”
张管事一听也傻了眼,昨天夜里他睡得正香,突然就被人给拉起来捆绑起来了。
压根就不知道账本被发现的事。
他也不相信那么隐蔽的地方能被人给找到。
所以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三成的消息?难不成是故意诈他的?
想到这,张管事当即便大喊着冤枉,“冤枉啊,七成就是朝廷要收的,我怎么可能贪了四成!”
宋砚见他不承认,直接将账本朝着他脸上砸了过去。
“账本在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