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在木华堂待了好一会儿,待翁天奇的第一堂课上完,就去到其办公室里闲聊。
“老院长,对于这些学生们感如何?”他问道。
“唉,有些本来都是挺好的苗子,都被耽误了。都是些好孩子啊,早早地就吃够了人间的苦,知道自己面对残酷的世事,能够静下心来,惜人,惜物。”翁天奇的脸上充满了可惜,“如果把那几个孩子早早地放在有实力有资源的大家族培养,几年下来,说不定能培养成少年强者。现在......”
“身为孤儿,能够好好地活着,活下来,已属不易。”金言想着自己,感同身受,“人和人是不同的,命和命也是不同的。”
“我会愁心教导他们,就算不能把他们教导成顶尖的人才或强者,至少也要让他们在各自未来的领域有一席之地。”翁天奇头一次有些高远地表达了他的想法。
“那就拜托老院长了。”金言对他深深一鞠。
“不用这样客气。我们翁家也多亏了金总,才不致于走向不归之路。”翁天奇同样对他回礼。
二人正在寒暄,王海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队长,队长,不好了,大队长,梁大队长来了。”
梁锐来了?金言一愣。“木华堂”开学,自己并没有通知梁锐或者其他人,只有自己小队的几个熟悉的人一起到场。梁锐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看向翁天奇。
后者抚须,呵呵一笑:“是我通知他的。老夫出山这种大事,他怎么能不到场送上一份贺礼?最初是他给你的地址,如果说拉下水,最先也是他把老夫我拉下水的。”
金言赶紧走出办公室迎接。刚到楼梯口,就见白芷陪同着梁锐往上走,二人笑谈款款。
“大队长,您怎么来了。”金言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梁锐一板脸,“你这木华堂开学,你小子不懂事不请我来,别人难道也不能请我来?”
这话说得有点重了。金言一脸苦笑:“大队长言重了,这只是我的安保公司内部办的一个私人培训学校,不值得,不值得您屈尊。”
“低调是对的。”梁锐说着,迈入了办公室,哈的一声,向翁天奇打着招呼,“老院长。”
二人也有长时未见了,互相热闹地寒暄着,各诉别情。
“我本来退休后颐养天年的。”翁天奇指着金言,“可是现在上了这小子的贼船,以后想要清净可是难喽。你,你也是始作俑者,你不告诉他我的地址,不就没这些事了。”
“老院长,你这分别是忽悠我。清净在于本心,而不在于外物。如果教书育人能让您心中快乐舒心的话,那么就算外在吵闹,也是清净的。”梁锐指着对方,“看着您脸上的笑意,我就知道,您上的这可不是贼船,而是乐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