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旁边的薇薇安醒过味来,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也就是说……你觉得长子是被别的什么东西弄的失了智,然后太空里那些幸存者反抗军正好捡了个漏才能像今天这样跟长子打的有来有回的?”
“这是可能性之一。反正不管怎么样,这颗星球的长子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肯定不是太空里那帮幸存者隔三差五扔下来几个炸弹就能解释的。”
“而且还有呢,”这时候南宫三八也凑过来了,“长子的恢复能力咱们都是知道的,只要有点渣子在,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满血复活,所以哪怕真有什么厉害的家伙把这颗星球的长子所有脑核都给切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恢复过来了——毕竟在咱们来这儿之前这颗星球上可没有人放‘摇篮曲’,它的活动又不受抑制。”
“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长子的脑核恢复功能,”薇薇安捏着下巴,这个动作平常郝仁最习惯做,但现在也成了她的习惯,“咱们大概只能到地心里看一眼才能搞明白怎么回事了……”
南宫五月捂着脸把尾巴慢慢盘起来:“我觉得这个比上天还作死……”
郝仁白了她一眼:“又没说现在就去。”
南宫五月的尾巴差不多已经快把自己包起来了:“什么时候我都不想去……”
这个怂货。
不过就以目前自己一行人的状况,郝仁也确实不打算去地心里给长子做什么脑科检查,这个万一弄不好就真的成作死了。他现在连天上那帮闲着没事就往地上扔炸弹的“反抗军”都还没搞太明白,再分心开启第二个任务线总感觉会死的特别有节奏感。
就如莉莉最喜欢说的:饭要一口一口地吃,排骨要一口一口地吃,面条要一口一口地吃,香香鸡要……反正好高骛远是不对的。
郝仁决定先跟天上那帮人建立接触,或者至少先从对方的信息网络里找到点有用的资料再考虑跟地底深处的长子打交道。
诺兰将刚刚修好的一套天线转向了天空,时刻监听着那些偶尔从巨型太空站以及月面上逸散出来的通讯信号,其中大部分信号都是加密的,但这种加密对舰载主机而言如若无物。
但是短时间的监听并不能得到太多线索。
从天线收集到的信号中,诺兰整理出了大量的行动报告和物资转运清单,其中一半左右都跟在行星地表进行的作战有关,剩下的则大多跟工业生产相关——战机的出发与回收,在地表执行轰炸任务的战损和补充申请,工厂的生产情况,月面基地的开采进度以及一些需要处理的事故问题,类似这样的日常汇报占据了总信息量的百分之八十。除此之外当然也收集到了一些不那么官方的联络信号,应该是反抗军内部个人之见的通讯,但这部分信息量少得可怜。
个人通讯的信号强度和传输优先级肯定是最低的,它们被来自巨型空间站和月面基地的海量信号所覆盖、淹没,诺兰的天线工作状态并不是很好,所以能捕捉到的东西几乎无法拼凑成完整的资料。
但从这些通讯里郝仁还是得出两个初步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