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除了云穆浅,都不用害怕
夜黑风高,巽集后山之内一片杀气凌然。
察部从来不管追捕犯人的事情,他们的职责范畴的更侧重于量刑和灵界法条的制定修改。
范围广一些的就是整个南州之内相关法器的收集和野生灵兽的管理工作。
也因此哪怕整个南州都在通缉的s级通缉犯,在还没有经过追部这道程序之前,察部也是没有资格处置的。
秋月绒不傻,肖毅让人以阵法困住了红栀,但是却没有将人带回束灵处调查的意思。
反倒是以火刑逼迫, 想让人将净妖塔交出来。
她多多少少还是猜出来了肖毅到底想做什么。
“人既然已经抓到了,就应该按照束灵处的规矩办,您这么滥用私刑不对吧。”秋月绒看着肖毅道。
“谁抓到人就归谁处置,你们追部三大主队之中两个都败在她手里,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这样的话?”肖毅反唇相讥。
秋月绒倒是颇有耐心,“哪怕追部有人员失职,也并不能否认整个追部存在的意义,如果您就这个问题觉得不舒服的话, 大可以申请撤销追部, 等到追部完全消失之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肖毅盯着面前素来以面冷著称的秋主队,没想到这丫头平时蹦不出来三句话,居然是这么的伶牙俐齿。
“我今天就将话放在这儿了,这人我是不会交给追部,你能如何?”肖毅看向秋月绒,半步不退。
眼前的人虽然年轻还是个女人,可肖毅也清楚,她能成为灵煦榜第四的高手,靠的可不是这张冷冰冰的脸。
是正儿八经有两把刷子在身上的,实力不容小觑。
眼见肖毅的态度如此,秋月绒抬手打了个手势,缓缓开口,“既然如此,肖部长就别怪我以下犯上了,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亲自提请报告向秦处长说明情况。”
所有跟在秋月绒身边的队员都做好了准备, 反正这人是不可能留在察部的手上。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
“抢!”
随着秋月绒一声令下, 一时间整个竹林之中混乱不堪。
杀风的队员径直冲着维系阵法困住穆浅的所有成员而去,隐在暗处的人动作极快的冲出来制止。
两批人一攻一守,打得不可开交。
因为有干扰因素的缘故,穆浅脚下燃烧的火焰都熄灭了,她盘腿坐下来看着面前打成一团的人。
不得不说秋月绒的确是战斗力爆表,别人都是一对一,她这儿直接能一对三还丝毫不落下风。
肖毅被人护着往后退了几步,他跟前守着的人足有四五个,都是保他安全的。
“肖部长,我看你的愿望要落空了。”穆浅笑着提醒道。
“不用你操心,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肖毅恶狠狠的盯着站在阵法中间的人。
穆浅乐呵呵的盘腿坐下,看着面前打的满天乱飞的两拨人。
她和秋月绒是交过手的,当然知道秋月绒的本事如何,如果对方没点真材实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在她的手下讨到好处的。
不过是打算在这儿再耗上些时间,没成想还能免费看场格斗。
这些人都属于不同的派系,打斗的时候什么招数都能用出来,正好用来打发打发时间。
“部长,这女人实在是太猛了, 眼看着就顶不住了!”
几人护着肖毅连连后退, 看着不断挥舞鞭子的女人他们额上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难怪能成为杀风主队,打起架来没人能招架得住,这完全就是个疯子啊。
“看来这人是留不得了,今晚上的一切都不能走漏任何的风声。”肖毅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小节精致的骨笛。
穆浅看清楚了他手里的东西,眼角微微上扬,这下可有意思了。
清脆的骨笛声回荡在山间,秋月绒停下动作仰头四看,很快见到了随着骨笛声而来的两只飞鸟。
“列阵!”
所有队员同时到了她身边抬手,金色的防护盾挡住了半空中源源不断喷射而下的熊熊火焰。
鵕鸟的嘶吼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肖毅!你居然和鬼门有勾结!”秋月绒盯着对面的人。
如果不是和鬼门走的极近的人,不可能有能够召唤鵕鸟的骨笛。
“勾不勾结的,你将来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告诉任何人了。”
随着肖毅一声令下,空中的鵕鸟袭击的越发卖力。
鵕鸟的凶猛是整个洲际公认的,如果不是因为有鵕鸟的话,鬼门也不会有的能够和束灵处叫板的资格。
秋月绒没少吃鵕鸟的亏,只能在队员的掩护下想办法脱困。
“最脆弱的地方往往是防护最严的地方。”穆浅开口提醒道。
秋月绒避开了队员铸就的防护罩,从鵕鸟的后方发起攻击,奈何效果并不是很好,她手中的鞭子缠绕住了其中一只鵕鸟的足,但自己却被一翅膀拍了出去。
“主队!!”
看到这画面,肖毅吹奏的笛声由缓加急。
秋月绒是个祸患,绝对不能留,她今天必死!
……
相比起后山内的喧闹,其余的地方颇有入夜之后该有的安定之样。
帝都东边最高的山峰之上,悬挂于空的月亮圆润,山顶的风吹的很大也很凉。
山顶中间裸露悬空的石头上,站了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人,身形修长,月光下他脸上的半张面具泛出银色的光芒。
他身后站了成排的人,都同样穿了便于行动的夜行服,其后跟了几头长相凶狠的恶兽。
“主人,已经都集结完毕了。”他后面的毕恭毕敬的开口。
“都等着吧。”
接到主人的指令,后面的人都站姿笔挺,安静的等着动手的命令。
那人转身,看向了山下灯火通明的宅子。
偌大的帝都,能够在入夜之后都呈现如此繁盛之态的人家,只有一户。
云宅之内一片安静,负责巡逻的保安尽职尽责,从藏书楼回来的云予微连续打了几个哈欠。
这段时间院内送过来两幅很棘手的画,色彩的年代久远不说,就连纸张的材质都十分的特殊,制作工艺已经失传很多年了,要想复原难度很大。
她连夜查了好多资料,出发去北州学习之前,她得将这些都做完才行。
明天还是得去找找穆浅,询问询问她的意见才是。
这么想着云予微继续往前走,可刚快要靠近雨院的时候,她顿住脚步仰头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