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的经历,倒是越发地鲜明起来。
他想,如果再来一次,这次,他一定不会抗拒。
“嗯?你醒啦?”
邹言掀起眼皮,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很是凉薄,可对方的笑脸依旧灿烂,仿佛已经不会再为此而困惑和难过。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
事实上,姜海吟也在打量和思考。
她犹豫着,要不要挑明了吃药的事情,又觉得,这是彼此之间一道禁忌的门,最好不要去跨越。
双双陷入了沉默,这时,一道沙哑地童音响起:“妈妈,爸爸没事了吗?”
姜海吟回过神,望向怀里的小男孩,立刻笑道:“没事了,你们两个,都会好好的,还疼吗?”
“不疼。”小林臻下意识摇头,随即想到对方平日里的教导,又改了口,“还有一点,但不要紧,妈妈......不要担心。”
她现在确实为儿子感到担心,倒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她忽然察觉到了对面投来的视线。
强烈地、阴冷地,像是能隔空将皮肤灼烧出痕迹。
“好了,爸爸你也见到了,现在乖乖回自己病房去,好吗?”
好在邹林臻从来不是个黏人的孩子,听到这不太正常的驱赶,也不觉得奇怪。
小小的身影一离开,姜海吟就冲到病床旁,半蹲下身子,仰起头,睁着那双乌黑的圆眸,对上男人狭长的眼,笑吟吟地问道:“阿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邹言眯了眯眼:“嗯。”
病房的门反锁上了,暖气开到最大。
毛衣开衫挂在旁边的椅子上,其他衣物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