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朝阳宛如挣脱了黑暗束缚的勇士,喷薄而出,将万道金光毫不吝啬地洒向大地。
各国军营之内,血腥气息如同一层厚重阴霾,弥漫在每个角落。
营帐之间,血迹斑驳,有的已干涸成暗沉的色块,有的还在顺着地面缓缓流淌,汇聚成令人触目惊心的小血泊。
同时,阵阵哀嚎此起彼伏。
受伤的洋人士兵们躺在简陋担架上,或是倚靠着营帐支柱。
他们面容扭曲,痛苦地呻吟着。
有些洋人士兵伤口深得可见白骨,被粗糙包扎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
另一些,则因剧烈疼痛而神志不清,嘴里含糊不清地呼喊着亲人名字。
声声哀嚎,如同一把把尖锐利刃,刺痛着每个人的心灵,亦让整个军营沉浸在无尽痛苦之中。
各国阵地的核心区域,犹如被激怒的蜂巢,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怒吼谩骂。
“What?你说什么?死伤八千!该死!这不可能!”
一位霉利坚国高层瞪大了双眼,眼球中布满了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上血管也凸显得极为清晰。
此刻,其声音近乎咆哮,仿佛要将说出这噩耗的洋人士兵生吞活剥。
那难以置信的神情中,夹杂着极度愤怒和深深的恐惧。
“哦!上帝啊!这简直就是地狱!”
另一边,某个来自于大不列颠国的高层双手抱头,声音颤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个瞬间,他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在这人间炼狱中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