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摇下的车窗前,身形颀长的男人半支着额头倚坐着,眼睫轻垂,长长的睫毛如鸦羽般盖住他冷淡的眸子,也在鼻梁上投下一片阴影。
呦,长得真不错。
望着他,姜黎昭下意识恍惚一瞬,眸光闪动,里面盛满了惊艳。
她侧头,眨巴着眼睛开口:“先生不说话,我当你同意咯?”
傅斯年这才掀起眼帘,与窗外笑得娇憨明艳的少女对视。
他下意识牵起唇角,“小姐上车吧。”
“那就麻烦啦。”
姜黎昭扬了扬唇,拉开车门。
“小姐去哪?”等她坐稳,傅斯年侧头问道。
“市区就好,随便哪里。”
她刚回来,还是先四处逛逛,适应一下。
车子平稳的驶动,姜黎昭靠在椅背上,借着后视镜打量着身侧的傅斯年。
他皮肤很白,却不是正常的白,而是一种透着病态的瓷白,可他的唇瓣却红殷殷的……瞧着既有气色,又有股这个人已经半截入土的病态之感。
而且,这个人气运极盛,按命理来说,他合该一生无病无灾,万事顺遂,可他周遭又笼罩着一股不祥的黑气,昭示着这个人命不久矣。
总的来说……方方面面都很矛盾。
古怪得很。
姜黎昭眯着眼睛摇摇头,有些猜不透。
傅斯年依旧保持着那副姿势,支着额头倚在窗前,时不时发出两声轻咳,昭示他令人堪忧的健康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