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落笔而就,然后就有横撞将传檄相关营头。
此时的荀攸看着平静的张冲,好像种拂恶毒的预言并没有影响到王上,但他总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这个预言并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它可能会伴随着泰山军,一直成为一个躲不开的诅咒。
想到这里,荀攸手捏得已然发白。
……
“大帅,沮长史到了。”
此刻,在河阳城外的泰山军东路军大营内,一名牙将如是对着帐内的张旦说到。
张旦这会正在阅读潘璋写给自己的军报,高兴于自己爱将给自己和王上献上了这么大的战功。
这个时候,听牙将说沮授来了后,张旦赶紧起身迎接。
别看沮授当年还是一个降臣出身,而张旦还是起家元勋,不论是资历还是地位都要比沮授强多了,按理说张旦不该如此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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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旦这人素来谨慎惯了,而且泰山军又实行的是“将帅管军,长史管民”的政策,所以长史也是自己的另一个副手,所以该有的尊重,还是不能少的。
同时,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事,那就是长史无监军之名,却有监军之实,他们是可以直接密匣上报王上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那边,沮授人未至,便已经听到了其人爽朗的大笑。
随后他一来,就对张旦恭贺:
“潘将军一战成名,真是大帅真的好福将啊!”
张旦赶忙摆手,谦逊道:
“那潘璋也是时运到了,没想到能有这般造化,不说他了,长史来是?”
沮授与张旦一同落座,然后开门见山道:
“还是那河阳城啊,咱们围城已经两日,不知道大帅可有方略了?虽然潘璋和李辅大破关东主力,咱们已经拿稳了此战的首功了,但谁还会嫌弃军功多呢?咱们再接再厉,先破了这河阳城。”
听沮授说到河阳城,张旦眉头皱了一下,吐道:
“这河阳怕是不好打啊!”
随后,张旦就和沮授说了这两日游弈们探查的结果。
原先这片地区是没有这河阳城的,甚至这里本来叫孟津的时候,这里都没有大桥,更别说在大河北岸筑城设防了。
这其实也是兵家之常情。
背水作战从来都是兵家大忌,如果敌人从大河北岸来犯的时候,北岸孤零零背水,得不到南岸的支援,必然受不住。
反不如将兵力收缩在南岸,那样可以用大河为防。就和此前王昌和刘备在汾水南岸修建玉璧城一样,都是一个原因。
但此前关东势力最鼎盛的时候,为了争夺董卓所在的河东,常常发兵出大河,时间久了,总依赖于船总归不便,所以当时就在孟津渡上修建了一座浮桥。
之后这个浮桥不断加固,最后成了现在的模样。
而有了浮桥后,孟津这里的防御逻辑就发生了变化。原先没有桥沟通南北的时候,在北岸设置防御据点是一个非常不靠谱的事情,而一旦有桥,情况不同了。
过去的缺点就成了优点,在北岸距敌,可以将敌军拒之于大河之外,同时又可以防御浮桥,不让浮桥被敌人抢占。
所以在何进主政时期,就相继在这个地区修建了三座小城。
其中张旦当面看到的就是河阳城,顾名思义就是大河以北的小城。这城虽不大,但却以砖石说造,分外坚固。
而据游奕们抓的一些俘虏说,河阳城内有精锐北兵千人,都是善战老卒,城内武库、粮秣、铁兵所一应俱全,可为长久对峙。
而除了北岸的这座河阳城,在后面大河中还有一处河心洲,那上面还有一城,唤为中渚城,为表里二城,南北相望。
这里既是南北两岸的连接处,也是物资的中转站,大量的物资都被堆积在这里,随时用以支援河阳城。
而除了这两城外,在大河以南的地方,还有一座河阴城。
这里也就是昔日孟津所在,在这里,关东军在南岸沿着浮桥外围一圈,都建立了壁垒,将防御封闭起来。
其实这也是大将军何进要求的,正如他直接所说的那样,一旦事有不济,他可以直接从洛阳跑到河阴城,然后四面一闭,就可安然无忧。
所以,河阴城是被何进当成最后的据点来建设的,内部的储蓄是三城最为丰富的。毫不夸张的说,以三城内的守备人数,完全可以吃三年。
当时张旦知道这个情况后,就明白这三城难打了,因为围城围城,首在围,如果不能切断外界对城内的补给和支援,那如何能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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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挡在他们面前的河阳城就是这样,有那横跨大河的浮桥在,南岸的物资可以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河阳城内,这样打,张旦就是打一年怕都是打不下来。
所以他将这事和沮授说了,沮授想了想,认为要破河阳城必先破河心洲上的中渚城,这可以让河济一带的黑夫部派遣大河水师溯流而上,直接对中渚城发动进攻。
只要中渚城被攻陷,河阳的防御就会被拦腰截断,到时候河阳城就好打了。
张旦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非常靠谱,所以直接让人向下游的河济地区的黑夫发军报,让他遣大河水师相助。
虽然张旦并没有节制河济方面军的权限,但他自信有这个能力。
于是,张旦就做好准备,等待大河水师的到来。
而这段时间,张旦也不能闲着呀,为了不让敌军察觉下游的异动,他还照旧在河阳城外请求斗将。
这种斗将致师虽然对战争结果没多大影响,但却能极大的影响士气。
所以张旦试图用这个方式来激怒敌军。
但却不想,这斗将却斗出了个大呼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