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廷敬却没把心思放在冒烟的木板上,淡淡地开口:“那都不是重点,朕要的是光斑最小时,透镜和木板之间的距离。”
说完,秦廷敬掏出一把尺子,在透镜和木板之间量了一番,报数:“一尺二寸六分。”
移开透镜后,木板上只留下一小块灰烬的痕迹。
秦廷敬看着匠人们:“这段距离,朕叫它这凸透镜的焦距。”
“你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琢磨透镜,每弄出一个,都要用这法子测出透镜的焦距,还得标清楚。”
老匠人们齐声答应,脸上洋溢着兴奋。
这活儿倒没啥,关键是,今天他们又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碰触到了前所未闻的知识。
秦廷敬又望向姜振兴:“你得亲手炮制几片顶尖的透镜,直径和焦距的要求,都在这纸上。”
说罢,递给姜振兴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他所需的透镜数据。
接着,他又回到屋里亲自动手,勾勒出一套设计图,递到姜振兴手里:“还有,把这个玩意儿做出来,记得,这事得捂紧了嘴别往外说。”
“得令,陛下。”姜振兴接过图纸,心头一阵激动,他知道这又是一波新鲜出炉的学问,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火花。
夜幕低垂,劳碌了一整天,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沉浸在难得的闲适之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片刻宁静。
然而,南城区的游龙书店却热闹非凡,人潮汹涌,挤得水泄不通。
这次的轰动,并非是因为游龙公子又出了啥惊世骇俗的佳作,而是书店里突然上架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新玩意儿——邸报。
邸报这东西,通常都是朝廷用来发布政令的内部文件,只有那些在朝为官的爷们儿才有资格瞧一眼,要么自己偷偷摸摸地读,要么挑些重要的内容昭告天下。
而现在,这原本藏着掖着的宝贝,竟然对咱普通老百姓敞开大门了,这事儿不仅让人惊讶,还带了点小刺激。
更妙的是,这玩意儿价格公道,区区一文钱就能抱回家一份,细嚼慢咽上面的文字。
这可是平时那些官老爷才看得懂的高深玩意儿,如今咱老百姓也能沾沾边了,怎能不让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