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两位老人的争论，他们也只能根据这些零星的信息猜测。
不过大多数人都偏向于孙女被带走的那位老人，毕竟另一位所说的陛下的仁慈美德，他们并未亲眼见过。
而另一位老人的孙女被官府强行带走，献给陛下，却是铁的事实。大家都是平民百姓，自然能感同身受。
就连柳依盈此时也更支持孙女被带走的老人，并在心中痛斥那位昏君。原因无他，因为她所在的婲羽阁也有弟子遭遇过同样的不幸，她深有体会，格外同情。
“呸！”另一位老人终于爆发了：“你这个无德无行的老家伙，你在污蔑我！”
“谁讨好陛下了？谁想让女儿飞黄腾达了？你孙女没了，也不能拿我女儿开涮！”
“陛下的仁慈和美德是事实，根本不需要我去巴结。”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说被带走的不是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女儿也曾被带走过！”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
就连柳依盈也满脸疑惑：这老人是不是疯了，还是因为悲伤过度失去了理智？为什么他的女儿也被带走了，他还这样赞扬那位昏君？
然后他接着说：“但是我的女儿并不是被献给陛下。”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老人，等待他继续讲述。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就在几天前，当益州的官员下令将所有染病的人都抓走时。”
“因为我女儿长得漂亮，被一个军官看中，想要强占。”
“我女儿坚决反抗，那恶人恼羞成怒，便以抓感染瘟疫者为名，强行带走了我的女儿。”
“我女儿身体很少生病的。”老冯头大声说道，情绪十分激动。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一时之间没人说话。他们想到几天前发生的事，许多人仅仅因为几声咳嗽或稍微虚弱了些，就被当作病人强行带走了。大家对老冯头的经历感同身受，对那些官员的行为感到愤怒。
老冯头接着说：“我当时真是气坏了，真想跟那些坏蛋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