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夫子。”
周长生不再多想,执礼抱拳,朗声而道,“您为何收弟子为徒,弟子——不知。”
什么!
一听这话,卫国忠顿时急了,“小师弟,夫子让你猜测缘由,你多列几条便是,缘何一条都不说?这是甚么道理?”
“三师兄,长生有自知之明,我身无所长,资质平庸,出身亦是低微,并无被人看中之处。”
周长生笑道,“至于长生诸如善良、热血,亦或是见义勇为、知恩图报之流,此虽美德,却绝非夫子真正看重之处。”
“故而长生并不知晓,夫子缘何会收我为衣钵传承人,此真正缘由——我不知。”
“善!”卫国忠正着急,夫子却抚掌大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原来这就是答案?
卫国忠顿时醒悟,顿时目带羞愧。
若是让卫国忠来取代周长生,那他就算不知,也决计不会说不知,而是会随便说几个理由。
可周长生却君子坦荡荡,不知便是不知,且并不觉得羞愧,此非卫国忠所能比。
“长生,其实还有一点,为师并未于你明言,但如今,让你知晓却也无妨。”
夫子忽而一脸严肃。
“请夫子解惑。”
周长生赶紧站好,毕恭毕敬。
“长生,你送嫣儿归家,而后遇黑蛇之日,你曾于那课舍之中,和王虎发生冲突。”
“当时,你为自证清白,证明自身未偷十条鱼干,曾‘不怒而威’,爆发出‘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