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赐下来的人,便只是个格格,可到底不是真的奴才,死了那是要报给宗人府的。
到时候若是犯了事儿死了,这不是说宫里头没瞧清人品,赐下来个祸害么?
除了病逝就是病逝,还能怎么样?
李氏仿佛也武格格不敢说什么,心里石头落定,素手照着一旁的茶几一拍,眸光一厉,娇声喝道,“原来是这样,武氏那贱人倒是九曲十八弯,转着圈儿的折腾害人。如今,竟敢把手伸到膳房里头了?!”
说着又看向舒兰,一脸大义凛然的道,“福晋,这贱人如此恶毒,定不能轻饶!”
看着眼前李氏蹦来蹦去,舒兰心里头实在不耐烦了,顿时道,“武格格已经幽禁了,就是有罪也得禀了主子爷示下,难不成侧福晋还要当了主子爷的家不成?”
笑盈盈的,却是一副质问的口气。
李氏闻言脸色骤变,暗道福晋这是什么意思,竟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何其刁钻!
只是这话说的没毛病,李氏也知如何反驳,也不敢反驳,只能道,“便是如此,这欢儿如此行事也不能不罚,李姑娘连个奴才也治理不了,也到底丢了爷的脸面。”
这是要让舒兰处置呢。可处置了,难免落下狠辣的名声。
从八福晋处置了八爷院子里头恃宠而骄的侍妾就能看出来,别说这依礼按制了结了的,何况李侍妾这不过是无妄之灾罢了。
这时候儿,一直闷声不吭的宋格格开了口,“如今这事儿到底牵扯不少,福晋又是双身子,这处置人的事儿未免有所冲撞。”
李氏一听横了一眼宋格格,呛声道,“怎么?福晋不好处置,难不成要你一个格格处置不成?”
“那李福晋说说,该如何处置,我也好禀了主子爷,好生及你一功。”舒兰笑盈盈的道。
李氏忙笑着道,“妾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哪有主子福晋在,反倒让妾说话的道理?”
满眼的戏谑,一副等着的样子,真是让舒兰觉着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做得到底有多失败?
处置重了,就是福晋苛刻不慈。不处置,甚至处置轻了,就是福晋软弱无能。
这两点,不说皇家,就是等闲人家儿的主母都是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