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黄金五福丰登,户部统筹天下钱粮,正是忙的时候儿。再加上矿令旨意,户部甚至要从吏部,甚至翰林、内务府等借人,才堪堪忙活的开。
更别说,各家府上大臣也因此事,纷纷朝户部涌去。一时间,户部可谓是喧嚣忙碌,很是热闹。
魏珠来时,看见四阿哥甚至都跟着案牍劳形,便可见一斑了。
见着来人,诸众也停下手里的活计,倒是没什么异样,毕竟在此坐衙的堂官,本就在皇城之内,也是常见的。
纷纷见礼过后,魏珠也忙着行礼,“奴才见过四贝勒,见过诸位大人。”
“谙达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儿?”四爷这才道。
魏珠笑着上前,躬身笑道,“万岁爷传召,让四贝勒您过去一趟。”
“儿臣遵旨。”四爷面容一肃,拱手道。
户部众堂官闻言,纷纷互相看了看,心中神思各异。
这边儿魏珠和四爷前脚儿刚走,便有略年轻些的上前请教。年长权重的官爷们一脸高深莫测,皆是不语。
笑话,这种事儿哪里是他们敢说的?
四爷一路上存着心思,不知皇阿玛忽然传召为何。他已经三日没回府了,吃住都在户部。
走进乾清宫,见着一脸戏谑的康熙,四爷心中不明所以,只是磕头请安,“儿臣请皇阿玛躬安。”
康熙帝总有手不释卷的习惯,因此手里总会拿着卷书。只是观之表情,却显然没在书上头。
看着自己的四儿子,康熙想起费扬古的请罪折子,心里头直犯嘀咕。但还是叫了起,“朕躬安,起磕赐座。”
四贝勒恭敬行礼,“谢皇阿玛。”
随即,坐在了梁九功哪来的杌子上道,“劳烦谙达了。”
坐得那叫一个正襟危坐,整的康熙都奇了,实在不知道费扬古里头写得什么仪容俊美,还有什么宽和儒雅,这哪里就是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