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里,舒兰因着昨夜的事儿,精心准备了早膳,又殷勤伺候四爷上朝后困得要死,正好又借故免了请安。
李氏和宋格格都习惯了,尤其是宋格格,一开始还来坐着,后来也知道福晋实在不欲见,虽不知为什么,但后来也不曾如从前一般等着,只是在院子里头行礼便罢了。
倒是耿格格,明明舒兰早就说了安心养着,可今日却还是来了。且一直等着,谁问也不说什么,到了晌午才离开。
回了院子,耿氏垂头不语,任身边的花田怎么问,也不说话。就连膳食都没吃几口。
“格格,李福晋身边儿得玉屏姑娘来了,叫您过去叙话。”耿格格刚要躺下歇会儿,花田就走了进来道。
耿氏闻言脸色骤变,坐在床上低头不语半晌,便道,“就说我病着,恐怕过了病气给小阿哥和大格格,改日再去给侧福晋请安。”
花田见自家格格神色不对,虽不知什么事儿,但心里头总觉着不对。想了想,还是说道,“可玉屏姐姐说,侧福晋有话儿,格格您若是不来,就问问您。可记得宫里头的燕窝,滋味儿可还好?”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她。我梳洗一番,这就去。”耿氏霎时惊恐不已,随即面露惊恐之后,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叹了口气道。
“是。”花田面露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应了之后便出去回话。
只是走的时候儿,花田却忽然肚子疼,便告了罪,让华朝伺候自家格格去了。
玉屏也没在意,作为李福晋身边的得力大丫头,只是有些不耐烦的道,“格格还是快些得好,免得我们李主子等急了,那就不好了。”
耿氏听着玉屏的阴阳怪气,冷哼道,“再怎么样,我也是四爷的格格,你一个奴才,还是放尊重点儿的好。就算你们李主子再有本事,只怕也拗不过规矩法度。”
说完,玉屏闻言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耿氏随即道,“走罢,还愣着做什么?”
......花田站在正院体善堂里头,回忆着道,“我们格格,平日里性子素来豪爽些,也爱同我们玩闹。只是今儿不知怎么了,回去之后就闷着,听着李福晋来叫,神情就愈发不对劲儿了。”
舒兰听了也知道有些不对劲儿,这李福晋找耿氏按说也没什么,只是照着花田说,这耿氏反应是在奇怪。
可如今什么都没有,难道就凭白闹起来么?舒兰摇了摇头没多想,便笑着道,“皇子府里头,难不成李福晋还能还能害了你家格格不成?”
听了这话,花田本还要再说,这时外头却响起了玉葫笑盈盈的声音,“主子福晋,耿格格身边儿的花朝来了,说耿格格来找她回去。”
“瞧瞧,这才多一会子,快回去罢,免得你家格格多心。”舒兰笑了笑,借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