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将舒兰送回体善堂,安慰一番便回了前头。
舒兰送走之后,浑浑噩噩的坐在床上,脑子里还是玉屏自尽时的一地血色,只觉得此时鼻子里还是一阵的血腥味儿。
钟嬷嬷知道自家主子多是吓着了,连忙让人准备热水,接着低声道,“主子莫忧,这是她们因果报应。若非今日您机警,只怕今儿出事儿的就是咱们正院儿了!”
“若非是您,只怕奴才就见不着您了!”玉钏此时也走了进来,心有余悸地说着道。
舒兰见她眼眶还红着,强打着精神笑了笑,“你也好好回去歇着罢,今天你受委屈了。”
舒兰其实心里是知道的,若非耿格格反水,摆了李氏一道,又让人点了东西谎称走水,只怕死的就是玉钏了。
钟嬷嬷却在心里头寻思着,愈想着愈觉着不对劲儿,表情也愈发的古怪,最终还是说道,“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嬷嬷直说就是。”舒兰回神,见钟嬷嬷确实有事儿,淡淡笑着道。
她知道钟嬷嬷怕是要说今儿的事儿,她也想听听见解,毕竟总要比她强些不是?
钟嬷嬷闻言,又看了看玉钏,叹了口气道,一脸愁容的说道,“今儿这事儿,老奴总觉着,好像根本不是冲着您,而是冲着玉钏去的呢?”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玉钏一听顿时炸了,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悚的看着钟嬷嬷,不由叫道。
钟嬷嬷摇了摇头,心说只怕不是这么简单。沉吟片刻,看着惊魂未定的玉钏,语重心长的道,“不说咱们主子还怀着孩子,这事儿根本不现实。即便是不曾,咱们主子是府里的嫡福晋,若真有什么差池,宫里头也必然是要过问,到时候谁能跑得掉?”
玉钏听了个来回,还真是没太听懂,只是也发现嬷嬷确实说得有礼,当下啐道,“那她这是折腾什么呢?这一溜十三遭儿的,图什么呢?”
舒兰听着钟嬷嬷的话,心里头顿时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钟嬷嬷,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她们本来就不想对我做什么,而是就是盯着我身边的人呢?”
“那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您的饮食一应贴身的,都是老奴和玉钏在经手呐。”钟嬷嬷一听,又是摇头叹了口气,一脸愁苦地道。
若是他们不在了呢?福晋身边没了可信的人呢?管家权,现在可是在李福晋手里!
玉钏闻言,顿时惊呼,“天爷啊!”
钟嬷嬷见状瞪了一眼玉钏,当下斥道,“大惊小怪做什么,规矩去哪儿了?!那么大声,生怕旁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