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闻言白了一眼,心说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就这么没城府,装不下事儿呢?
可能说什么呢,只得叹了口气,瞧着屋儿里头看了一样,低声说道,“哎呦好姑娘,人两口子吵架,咱们作奴才的掺和那么多做什么?”
这说着,就见四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脚下带风的跟支箭似的往外冲,身边刮得冷风好像都带着冰碴儿。
苏培盛心里一惊,也顾不上说话,忙躬着身子跑着跟上去,生怕慢了糟了责罚训斥。
舒兰坐在屋儿里头,叹了口气,心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三观不合?整天像个机关木偶似的,他四贝勒不累,自己瞧着都累。
再者说了,自己难道不是为了他好?
九龙夺嫡的大幕已然拉开,太子将废,直郡王更是没有多少好日子。八阿哥有九阿哥这个钱袋子,又有十阿哥这个蒙古福晋的岳家撑着。
这几个皇子,哪个式省油的灯?
四爷大步回到前院儿,气得喘着粗气,满屋子转圈儿急走了快半个时辰,最终还是乌嬷嬷来了,四爷才坐定。
“大嬷嬷来了?”
乌嬷嬷进了书房,行礼后四爷忙叫起来坐下。
罢了谢恩后,乌嬷嬷这才道,“听说主子爷,为着节礼的事儿找福晋去了?”
“嬷嬷这是替福晋问罪来了?”四爷看了看乌嬷嬷,淡淡道。
言语实则已带出了不快,可乌嬷嬷也真是知道这位爷什么性子,暗道这狗脾气。
可能怎么办呢,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在是尊贵,也是她养护到大的孩子,心里头是不忍的。
“咱们这位福晋,从前老奴瞧着主子福晋一板一眼的,好好儿个姑娘愣生生没了年轻人的生气儿。”乌嬷嬷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接着说道,“到后来,弘晖阿哥没了,主子福晋更是满身的暮气腐朽味儿。可这几个月啊,老奴才想起来。咱么这位福晋将门虎女,是世家大族的娇娇女,更是富贵窝儿里头出来的拔尖儿的贵女。”
四爷听着乌嬷嬷言语间的感慨唏嘘,垂眸沉吟片刻后说道,“嬷嬷想说什么?”
乌嬷嬷一听,知道这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