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勉把手伸过去,轻轻的握住谢文姬的手,轻声应道:“谢谢娘子的关心,我以后当三省吾身,不再犯这种愚蠢的错误了。”
“呵呵,休得胡说,妾身何时成了你的娘子,还没有娶我过门,可不能乱喊。”谢文姬见杨勉认错态度良好,又恢复了那张笑靥如花的桃花脸。
杨勉现在可不是当初的初哥了,那种鱼水之欢的妙事可是享受了十来日,如今纪无双才走十日不到,现在见了艳若桃花的谢文姬,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握着谢文姬的双手轻轻松开了一些,曲起食指在她的手心扣了扣,眼放只有成年人才懂的绿光盯着谢文姬说道:“娘子,这称呼可以提前,事也可以提前办的。”
叭的一声响,谢文姬忍着手心传来的痒痒,抽出手就拍了杨勉一下,正了正脸色说道:“杨郎,这种怎能提前?你作为男子可以凭一时欢愉,而不管不顾。我是一个女子,当洁身自爱才行,没有明媒正娶,做出那种事来,与苟合何异?那就是行为不检点、不守妇道,你可不能坏了妾身的名节。”
心里充满了不健康思想的杨勉,见谢文姬如此正经的说起此事,心知今日的某些行为已不可能实现。而谢文姬此刻的形象却在他心里升高了几分,摸摸抓抓不拦自己,可要行鱼水之欢却是不行,如此女子,可敬可佩!
再一想,这个娘们儿可不是好人啊,她这话不是暗中影射纪无双和自己轻易的那个啥了吗?这不是不守妇道吗?
杨勉明白与纪无双发生这种情况是在她看见那火铳之后,心里欢喜不已,为了感谢自己对她的帮助而做出的牺牲,这个牺牲不可谓不大,这是一个女子得做出怎样的决定才能同意的,杨勉不知道。但杨勉知道一点的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做出这样的决定时,她的这一生将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了一起,然而自己在她心里终是不及她肩上的责任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纪无双在他心里不再是一个女侠了,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侠者!
一想到纪无双,杨勉的心又吊了起来,不禁想到,“这一路千山万水的,也不知道她现在到了哪里?一路是否平安?”再想到自己才和她分别几日,又心生淫心这着实不该,当面壁三日,以罚己过。可见到谢文姬那如狐狸精般的面孔时,又想到,当禁想谢文姬三月后才能再想她,否则就是对不起纪无双。如杨勉这般为自己找借口的想法,还真是一个妙人。
他收起龌蹉心事,微笑着又握住谢文姬的手,说道:“刚才是我胡说了,我们这事可晚办,这称呼在只有你我二人时,还是可以叫的。”
谢文姬知道杨勉爱赖皮,只能白了他一眼,无奈应下了。这事是答应他了,可谢文姬心里也对杨勉的银子生出疑惑,以杨勉今年卖给他的酒算,赚的银子可不在少数,粗略估计也有一千多快二千两了,如今却连三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就算他修房子要用不少银子,可那房子的花费在她心里最多不会超过五百两,那剩下的银子呢?被他吃喝嫖赌用了?
谢文姬想到这里,赶紧把这种念头给打消了,以她的识人之术,怎看不出这种社会恶习与杨勉是无干的,如果真要说有,那吃应该算一个。可如果自己问起他的银子,会不会引起他心生不满,毕竟现在自己和杨勉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干涉他的地步。可不问,那杨勉的这些银子去了哪里呢?
谢文姬思索良久才说道:“二蛋,家中修房子可花了不少银子吧?”
“可不是吗?这房子就是我的心血,那是下了大本钱的。”杨勉一说到房子,就犹如打了鸡血一般,说个不停。
前些日子为了想出去显摆一下,获得村民们的赞赏,反而被人批得体无完肤。现在有了倾述对象,还不滔滔不绝一吐为快?
谢文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杨勉说累了,停下来时才问道:“杨郎,修出如此精美绝伦的房子,你花了多少银子?”
杨勉不疑有他,认真的掰着指头计算起来。建房花的银子、打山洞花的银子、做家具花的银子,细细一算,这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是吓了他一跳——足足花了五百多两。李保根建的新房,算得上是村子里的豪宅了,花了也不过二百多两,自己这房子可是多了一倍不止,想想都肉疼啊。
杨勉又想到,如此精美绝伦的房子,炎朝独一份,花再多银子也是应该的,自我安慰过后,才一脸豪气的对谢文姬说道:“花了整整六百两,怎么样,这是不是用银子堆起来的房子?”
谢文姬听了,心里的疑虑得到证实,就算是他修房子花了六百两,可至少还有一千来两吧,可如今杨勉手上连三百两都拿不出来,这事太过古怪,谢文姬面不改色的应道:“确实如此,我这小楼在江都城内,当初买时也才花了一千两。而你在农村修的房子都用了六百两,这确实是大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