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时分,镇南关总算偃旗息鼓。
下了半晚的暴雨也终于停歇,然而却又变成了浓浓的白雾。浓到一丈以外根本看不见东西。
镇南关的小兵们对此熟视无睹。吃过早餐开始正常训练,丝毫没有出兵的意思。
绍公公年纪大了,愣是陪着一群将军睁了半晚的眼睛。这会臭骂了一通他的义子,昏昏沉沉的赶紧回去补眠。
袁兴文目送他离开,才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俗说话大雾不过三。过三,十八天。”他问:“今天是第几天了?”
“回将军,已经第四天了。”
袁兴文点头,莫名其妙感概了一句,“大雾是好东西啊。”
他换了个话题,“既然呜鼓是我镇南关的传统,那午夜、中午和下午饭点各敲一次。每次一个时辰。”
将军们脸色古怪,相视一眼后应下散去。
虎愁山。
窝在山林里的任宁一行抹掉脸上的雾珠。
昨晚天黑雨大路滑,他们窝在山林里休息,没有再动弹。
此时浓雾不散,无论他们想作些什么,都有些神不知鬼不觉。
三个仟长也不作声,围在一起看了看地图。小声地议论了几句,挥旗让队伍跟上,继续往虎愁谷摸了过去。
任宁目光清冷,默默地走着。
他并没去过虎愁谷。
不过这等战略要地,早有云垂斥候摸得一清二楚,甚至还绘制了详细的地图。因此任宁也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