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
“怎么了?”
谢令姜犹豫了下。
谢旬在书桌前,低头铺纸,脑后逍遥巾垂到了桌上,头不抬道:
“帮我研墨。”
“好。”
谢旬取了根狼毫小笔,垂目思索片刻,开始蘸墨下笔。这是封信。
一旁研墨的谢令姜,看了会儿专注的阿父,转身去关窗,外面似要下雨。
“窗别关。”谢旬顿了顿,“雨是个好东西。”
谢令姜停步,直接道:“阿父,欧阳良翰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想象什么样的。”
“本以为是同道中人,相谈甚欢。”
“那实际呢?”
“实际……有些怪怪的,正经中又有些不正经,和你以前说的不太一样。”
“哦?”
谢旬倒是停了下笔,“人都会变的,更何况年纪轻轻就经历了大起大落。”
谢令姜犹豫了下,把今日下午在三慧院的那场“误会”道了出来,总结道:
“他还撒谎,虽然是卖好。但女儿不喜欢这种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