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要带我去哪?”
“去就知道了。”
“让我猜猜……唔,该不会是米铺吧?”
欧阳戎走在前面轻笑,没说话。
“师兄费心了。”
谢令姜笑吟:
“不过师妹我每日早市都有去看,今日东市有些米铺的粮价,已经掉回师兄放开限价令前,甚至略有降低……十四钱一斗!”
她握了握拳,皱了皱琼鼻,“哼,那些奸商们都在急着出手,活该!”
“这个价才哪到哪。”欧阳戎摇摇头,“另外,不是去米铺。”
谢令姜好奇,“哦?”
欧阳戎没再说话,带着谢令姜离开县衙,出府门前,柳阿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默默跟着年轻县令身后。
谢令姜对此习以为常,这个木讷瘦高的黥面汉子也不知是师兄从何处找来,眼下是他身边的长随。
欧阳戎、谢令姜、柳阿山三人,离开鹿鸣街,朝县城西边散步而去。
路上。
欧阳戎忽对身后跟来的柳阿山说:“辛苦了。”
戴灰巾遮挡额头墨字的瘦高汉子摇摇头。
谢令姜目不斜视,轻声:
“真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