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从青瓦屋檐滴落。
典雅房屋的四周像是挂上了一层雨做的帷幕。
给屋内望外望去,整个天地就像笼罩雾气朦胧。
有一把重新合上的雨伞靠在门口旁的墙壁上。
而敞开的大门内,正有两个气质各异的青年围在桌边。
一人在写,一人在研墨递笔。
“良翰兄是听谢姑娘说的吗,其实我阿妹她可能不太……算了,不过良翰兄的生辰礼确实高雅,也算是一份心意……”
苏扶瞧着低头默默书写的欧阳戎,犹豫了下,把话语咽了下去,他夸赞了声后,又好奇问: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归去来兮辞?这是它的名字吗,倒是有趣,赋词有一种隐君子之风……”
欧阳戎脸色洽淡的垂目,没有回话。
不过他嘴里微微启合,似是默读着什么。
右手五指如勾般捏笔,另一手托着写字的右手宽袖,挡着沾染纸上未干的墨水。
欧阳戎正按照脑海中有些久远模糊的记忆,默默还原这篇《归去来兮辞》。
幸亏死去的语文和死去的高数不一样。
前者是顺口溜,循着记忆,脱口而出,倒也轻松。
而后者是催命符,就光记得一个名字了,比如夹逼定理什么的,笑死,肯定不是字面意思,但到底用来干嘛的,不知道。
以前学的全给丢到天涯海角去了,一想就脑瓜疼。
不过话说回来,欧阳戎来这方世界这么久,很深刻的发现,这方世界所处的朝代人物与文化风物,确实是与前世历史上的盛唐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