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回过头看了下院门。
是熟悉的木门与屋檐。
是他家院子没错了,没有走错。
那就是她走错了。
故意或不小心的。
欧阳戎笼袖,点了点头。
走上前。
推门进屋。
路过书房,他置若罔闻,走进里屋换下官服,披了一件阿青手工织就的文衫,走出里屋。
他洗遍茶具,煮了壶茶,等茶间隙,手揉了把脸,撑住下巴,盯着被水雾不时顶动的茶壶瓦盖。
脸色怔怔发呆。
不远处书架前。
不知是从何时起,一身桃红色襦裙的离裹儿已经转过了娇躯,手捧摊开的书卷,清眸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戎。
没去看书。
她将后者进屋后的动静尽收眼帘。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落在书架前,将离裹儿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连她微微歪头的动作都显得幅度极大。
而对面晚归青年在茶桌前舀水滚茶,默然不语。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