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麟的脑袋落地前,好像面朝空旷的地宫,情绪激动的说了一些话。
他说……剑是他们柳家的,问凭什么他家祖上三代的奋斗拼搏,却比不上他这一个十年寒窗的萝卜县令。
说他们柳家兄弟三人牺牲了这么多才收获的鼎剑,却被他一个无关外人轻易摘桃,竟如此憋屈不公。
还说,害女红者也。这比欧阳戎直接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柳子麟懊悔、痛苦、恐惧。
欧阳戎置若罔闻。
最后,柳子麟仰头怒吼。
可夹杂有这些扭曲表情的头颅,重重落在地板上,滚动了两圈,停在了一座宛若红莲的莲花台座脚边。
欧阳戎像一个死人一样,软瘫趴地。
周遭,是一具具无头的尸体横列,静静陪伴着他。
一条“弧”,悬浮在欧阳戎头顶上方的半空中。
纹丝不动。
未染丝毫血迹。
隐隐还有澄蓝的光晕,柔和的落在下方欧阳戎的头发上。
刚刚那场一边倒的杀戮就像是与它无关一样。
恩,与某位新晋的首任剑主往日的笑容一样,人畜无害。
这一人,一剑,满地无头尸体,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净土地宫,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