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睁开眼,
身躺一束月辉中。
四面漆黑,
唯一光源是头顶约莫十米处一个圆形洞口,
宛若一扇小天窗。
一束灰蒙蒙的月光从中独独落下,映得‘月下人’已四肢冰凉,也不知是睡了多久。
月光冷清,似是凌晨,夜凉如水。
欧阳戎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些光怪陆离的东西,其中还有一种似乎很温暖很重要的事物。
可睁开眼后,这“梦境”渐行渐远,这个很温暖很重要的事物也渐行渐远,背影模糊。
伸出手也抓不住。
他一时间如何也想不起来它的真面目。
越想反而越是眼神迷糊。
在凌晨月光中独自发呆沐浴了一会儿,欧阳戎起皮的嘴唇蠕动了下:
“这是哪?怎么……这么眼熟。”
刚醒时的思绪,漫散如‘哐当’一声落地的瓷碗,稀碎。
空气里隐隐弥漫一股类似檀香的醇味,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起小时候偶然闯进探险的一座深山旧寺。
青瓦、红墙、铜钟、鼓楼等意象画面一股脑涌现眼前。
这些也不知是前世的记忆,还是这一世的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