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
洛都。
紫薇城。
初夏,下午。
一棵枣树长在红墙乌瓦的大殿侧墙旁,不知岁龄,繁盛的枝叶差点伸进了窗内。
“知了——知了——”
温水般的太阳,烤得树枝上褐皮的知了,鸣叫不已。
却丝毫没有打扰到窗边之人。
哗拉——
摆满案牍的桌案中央,空出的桌面上,一堆长度统一的小木棍散落。
它们被一只手背枯皱的手掌频繁摆弄。
哗拉声不断,小木棍被挪来挪去。
不像是玩耍,苍老的枯掌将它们摆弄的十分认真。
细看之下,这堆小木棍并不凌乱,隐隐暗含规律。
这堆小木棍的旁边,摆放一本厚厚的册子。
另一只的枯掌正捏着一根纤细狼毫笔,在厚册上的某一页,慢慢写下一行行的楷字。
楷字工整,一笔一划,宛若雕版,毫无灵性。
厚册上面,墨水尚未干涸的墨字是些枯燥乏味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