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站在岸堤上,目送这艘载有天子私使的大船离去。
“希望下次回来浔阳王与长史大人还在浔阳城里等杂家……什么意思。”
他嘴里嘀咕,复述了遍,咀嚼胡夫之前重复的话语:
“难道这位胡中使是担心下次他回来,路过浔阳,我们不在浔阳,那还能去哪,他在担心什么……
“难道是有什么危险上门,给我们提前预警,要我们安分点?
“还是说有什么事情,需要等他回来,才能决定?”
欧阳戎脸色若有所思的转身,离开码头前,他忽想起昨夜的火烧云。
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晴空。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今日确实是个赶路的好日子,见微知著,这位胡中使会挑日子。”
欧阳戎点点头。
……
船帆顶着晨风离开浔阳渡,
正在行驶的大船上,一位站在船尾的络腮胡宦官中使,视线从后方逐渐缩小的古渡口挪开。
他抽出刚收到的礼物腰刀,在太阳底下瞧了眼霜寒反光的开槽刀片,是一柄制式军刀。
紫黑木制刀柄,隐隐有桐油味道。
原主人定是爱刀之人,时常涂抹保养,刀柄都细致如法的处理。
胡夫点点头,收起腰刀,转身离开甲板。
只收一柄礼物腰刀,也不算坏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