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史倒是乐观。”
看见欧阳戎脸上的笑容,重伤卧榻的容真眼底有些恍惚,呢喃了句。
“其实人没事就行,命最宝贵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人难道没事。”
“呃,下官是说,认识的朋友、亲人没事,至于不认识的,只能稍稍惋惜一下了。”
欧阳戎解释了下,似是看见了容真怅然若失脸色,顿了顿,语气歉意道:
“抱歉,说到女史大人的伤心事了,颜章男史、莲青女史他们,是女史大人在司天监的同僚,这次遇害确实可惜,下官置身事外,没太多的感同身受,不该说风凉话。”
“无事。”
容真摇了摇头,两手捧药,俏脸苍白没有什么血色。
加上本就单薄的少女体型,穿着素白里衫,像是寡妇或孝女穿白戴孝时的一身俏,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了。
欧阳戎也多瞧了眼。
她垂目盯着晃荡黑乎乎汤汁的药碗,发呆了会儿,忽问道:
“欧阳长史说,自己和朋友没事就行,这里面也……包括本宫?”
欧阳戎一愣,似是没想到一向冰冷冷的容真女史会如此问,有点犹豫。
容真忽然语气严厉:“说实话。”
欧阳戎立马小鸡啄米似点头:
“对,也包括女史大人,毕竟相处共事这么久,有些同僚之谊,女史大人勿怪,没有不敬重您的意思。”
容真闻言,却转移话题,凝眉问道: